林天冷声说道。

“你既然觉得是自讨苦吃，那又何必问我？玄武封印都存在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阻挡了域外种族多少年，你在担心什么？”

鲲鱼一族的那个男子似乎变聪明了许多，知道林天是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不过他也是三缄其口，根本不会说漏嘴。

林天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开口问道：“你应该很难受吧？”

“什么？”

鲲鱼一族那男子一怔，他的声音跟一般青年男子没什么两样，只是模样还是鲲鱼的模样，所以看起来林天跟一条鱼在对话就有些怪异，不过这在修真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记得他当时还在苍南星域里的青莲狱中跟一棵树说过话呢，所以跟一条鱼说话，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不止是鲲鱼一族这男子不明所以，在场的羿家子弟跟其他海族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林天，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还要关心一下这个无尽海域的叛徒种族？

林天没有搭理四周的疑惑目光，他自顾自的看着那鲲鱼男子继续说道：“你原本体内是灵气，却吸收了秽气，秽气与灵气并不同源，虽然不至于让天地规则降下天罚，但跟你体内的灵力融合，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你将体内的灵力替换为秽气，相当于要将一部分肉身舍弃然后重塑，这过程无比痛苦，且因为修炼体系的原因，只会让你的肉身更强大一些，并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帮助，所以，你很难受。”

这是他刚才灵机一动突然想到的，秽气他接触过，那种气息跟灵力相似，却绝对不如灵力来得纯粹，而且秽气本身就带有极强的副作用，就如同域外生灵大多奇形怪状一样。

像是变异。

他曾试着吸收过一丝秽气入体，那时候的他还在上尊境界，秽气入体后被他控制在一根手指上，很快，那根手指就开始变得黑紫，血肉被毁坏，重新长出来的血肉，比之前坚硬了一些，但也让他手指无法恢复原样。

林天之后将那一丝秽气逼出体外，手指才恢复正常。

而这鲲鱼体内的秽气比他之前在羿家岛屿上杀掉的鲲鱼体内的秽气还要浓郁，不应该毫无影响。

鲲鱼男子那双鱼眼里，有过一抹震撼一闪而逝。

林天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我猜对了，你们并不是要破坏玄武封印，而是要积攒秽气，因为秽气若是强大到一定程度，能够同化掉灵气，这玄武封印中的阵基，都是用七色晶石组成，七色晶石内的灵气比外界流逝的天地灵气更加纯粹，也更加能够吸收海眼中的灵气，所以连尊者都会心动，而你们积攒秽气，之后将秽气渡入七色晶石之中，让七色晶石中的灵气变成秽气，这座玄武封印，也差不多就半废了，甚至有可能会被你们转而控制，毕竟无尽海域的种族跟羿家，可不会控制秽气。”

“！！！！！”

鲲鱼男子没有说话，但是他那双鱼眼，努力的瞪大了，有一种眼睛叫做死鱼眼，因为眼珠子突出来，看起来很像死掉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