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龙族×覆灭×曙光(1 / 2)

在漫长的生命里,血族可以忘掉时间的流动。他们留下了少部分的人族作为食物,更多的人族则被他们‘同化’成同类。

在最低等的,在血族中充当血库存在的女仆已经进化成了更为高等的血族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进化成高等血族的女仆都变得美艳非凡,她们甚至比男性的血族更有魅力与诱惑力,当然,这只是表面,她们的强大可以轻易碾压人族的军队。被留下来充当食物的人族大量死去,每天被血族吸吮鲜血让他们苍白的可怕,在放逐之地的正中央,数百个由血族建立起的祭台上面,被捆缚在石壁上的人族都瘦弱的只剩下一层皮,他们的手腕脚腕都被隔开,少量的近乎干涸的鲜血顺着灰白的石壁凹槽滑落下来,逐渐汇聚在祭台上的凹槽中。美艳的血族女人走到这些‘食物’面前,用放在一边的石杯舀了半杯的鲜血,然后轻笑着转身离开。

这些人族都已经快要死了,他们身体里的鲜血大量被透支,用来供养那些新生的血族。

所有的血族在有限的食物面前都会变得节制,所以这些人族才能苟延残喘至今。但是也有一个例外,让这些成为食物的人族大量的死去。

——兰斯。

兰斯对鲜血的需求大到了一种让苏钰都头疼的地步,但是他又不可能停止供养这种消耗。于是人族的死亡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封闭着整个放逐之地的结界依旧稳固。

苏钰循着光柱往苍穹之巅望去,龙族和人族的战役也快要结束了吧。

……

龙族的存在就是一个传说,他们拥有让其他种族难以企及的力量与天赋,不过彼此间的争斗让他们本来就极低的繁衍能力更加雪上加霜——龙族的后裔,只有五爪金龙能够孕育,而距离龙族之中出现五爪金龙,已经有数百年的时间了。战争对他们来说是天赐的荣耀,弱小的种族连和他们比肩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自负又好战,拥有的强大力量都被他们用在内斗上。但是也是因为他们的强大,所以直到如今,他们已经到了濒临灭亡的地步,依旧没有其他种族胆敢挑衅他们的尊严。当然,现在人族除外。

弱小又狡猾的人族从创神纪活到现在,历经七个纪元,却越来越强大到让人侧目。到现在,他们连兽族都排挤出了大地。

人族得以骄傲的是他们的繁衍能力,所有的强大种族后代的孕育,都需要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而人族却可以在覆灭之后的短短十几年中重新组建出军队,虽然他们的身体如同蝼蚁一般脆弱,但他们对魔法的感知力却让强大的种族所忌惮。这两个极端的种族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龙族以压倒性的胜利一直打到人族的都城,在轻而易举的杀掉帝国最精锐的骑士卫队之后被教廷堪堪阻拦下来。然后就是十几年的宁静,人族再度挑起战火,也再度惨烈的溃败。这样的循环一直维持了将近百年的时间,烦不胜烦的龙族在数次清缴人族最终却都以失败告终之后,出现了第一次伤亡。死掉的是一只很老的黑龙,在数百个人族魔法师的围剿下从天空中栽倒下来,悲怆的龙鸣震慑整个天际。与他一同作战的龙族都被惊呆了,他们甚至不敢相信,龙族有一天会被人族所挫败,这还发生在他们的眼前。

狂怒的龙族催动了飓风席卷整个战场,比前几次更彻底的清理了战场上所有的人族,在鲜血的尸体的葬歌中过了二十年,数之不尽的人族再度奏响了战歌。龙族的伤亡开始出现了,并且随着每一次人族的反扑,这种伤亡都在扩大,本来数量就处在劣势的龙族除了一次又一次的碾压整个战场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当然,无论他们将那些弱小的人族屠杀的再干净,下一个二十年只会有更多数量的人族凶狠的反扑而来。

现在已经是人族和龙族的第六次战争了,距离第一次战火的点燃已经过去了一百二十年。

人族的伤亡已经不能用数字来记了,而龙族却只有区区六条的阵亡,这样数量的悬殊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人族的溃败,却只有数量稀少的龙族自己知道,龙族迟早会被人族所覆灭掉。如果这么一直循环下去,龙族的末日就在眼前。

苍灰色的天空中,相继又有两条金龙掉落下来,他们被一拥而上的人族所覆盖的严严实实,只在转瞬就彻底消失了生命的迹象。还在参战的龙族仰天悲鸣着,他们像所有强大的种族一样,都不敢相信最后他们的结局居然是覆灭在最为弱小的人族手上,为人族开启了新的纪元。

并且从现在来看,他们的灭亡比他们预估的还要快上一些——

人族与龙族的第七场战役,愤怒的四爪红龙踩踏着黑色的雷电,坚不可摧的鳞甲抵御了所有魔法元素的攻击,人族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利爪。而在他的背上,挥舞着法杖的化形龙族吟唱着毁天灭地的禁术,在大地的震颤中,裂开的深渊轻易将那些弱小的人族侵吞进去。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黑色的巨龙突然从战场的后方冲了上来,一口咬住了那个因为化形而削弱了肉体力量的龙族的半个身子,并且狠狠的将那个龙族从中间彻底咬断,青色的血液从半空中喷洒下来。

在狂怒的龙族的围攻下,那条黑龙被生生撕碎!

龙族的末日在这场自相残杀的战争中露出了端倪。

而在此时的神殿中,保留着龙族化形特征的棕发青年单膝跪倒在地上,虔诚的亲吻着教皇雪白的脚趾。

教皇依旧保持着少女的模样,披散的金发已经到了脚踝的位置,她的面庞纯洁可爱,蓝色的眼睛中是单纯的温和。

“雷利。”白净的手指抚摸着青年的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