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霜退租时,往垃圾桶里送了不少东西,捡破烂的阿姨甚至跟到了她家门口。
“小姑娘,你这是搬家吗?”阿姨站在电梯口,手上拿着大的编织袋。
罗宇霜叫她进来,指了指行李箱和一个斜挎包说:“除了这两样和家居,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阿姨眼睛一亮,开始大扫荡,把她旧拖鞋,床上用品,锅碗瓢盆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着一个家变得空荡,罗宇霜全身木木的。
“东哥,我走了,再见!”在微信对话框里打上这几个字,又逐个删除,她应该默不作声的离开,告别的话前天已经说过,再说,只说明还在留恋,她望着窗外金灿灿的夕阳,觉得在杭州留下了一个问号,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确定东哥是不是也爱她,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多么重要啊,仿佛这个答案是她还站在这里的全部意义。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爱上这样一个人,像是在他身上找到另一个自己,从她去他公司面试,见的第一眼,就像遇见一个久别重逢的人,他们不用多说话,像似就能看见彼此的心,这时即钱坤后,她第二个爱上的人,对钱坤的爱是夹杂着崇拜和依赖,而对东哥的爱,是带着一种痛和安慰。
夜色降临,她准备坐最后一班飞机,希望明天天一亮,在崭新的城市呼吸着崭新的空气,见着崭新的人,或许就会有崭新的精气神。
她像个失神的人,竟然在小区门口鬼使神差的给东哥发了一条微信,“我在北门。”
不到一会儿,东哥来了,默默的站在她身旁,她转身看着那张脸,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东哥,送我去机场吧。”
“行,等着。”他把车从南门开过来,然后把她的行李放到后座。
她溜到了副驾驶绑好安全带坐好。
“以前不是不坐副驾吗?还以为你对这个座有什么心理阴影。”
罗宇霜笑了,没说话,她的心脏旁边就是东哥沉沉的气息,踩油门,双手搭在方向盘的姿势让她觉得心里像有一万把刀向她插来。
“从这到机场有几公里?”
“四十几公里吧。”东哥估摸的说。
车子开动,罗宇霜看见灯火通明的杭州城上空有一个巨大的沙漏,正流着细沙。
“东哥,如果你没结婚,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吗?”
东哥笑了,“为什么用‘我这样的女孩’这个字眼,你挺好的,但人生没那么多如果,如果我没结婚,说不定不会来杭州,更不会遇见你,何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