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青年旅社楼下的小酒馆热闹起来,罗宇霜应着大家的热列邀请终于从房里下了楼,这和她以往去的酒吧不同,没有穿着过于暴露的女郎,甚至没有浓郁的社会气息,只能感觉到一种江湖的漂泊之感和对自由的宣泄,舞台上的歌手也并非专业歌手,谁想上去唱谁就上去,酒水也都不算昂贵。
大家围了一桌桌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有人准备徒步去xz,有人分享着音乐歌单,还有人说想买辆摩托车环游全国,也有的人郁郁寡欢的独自小酌,大家谈梦想,谈自由,场面异常热闹,热闹中又流淌着淡淡的忧伤气息,只要提到自由,“孤独”这两个词像似无法避免。
有个姑娘在饭店打了五年工,从服务员到领班然后到经理,忽然有一天看透了世界的虚伪,于是辞职开始边打工边流浪,每个城市只待两个月,直到遇到和自己灵魂契合的另一半就找个地方生根。
还有个姑娘信佛,为了解脱,说要把全国所有寺庙的佛像都磕遍。
有几个男孩子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他们要踏遍祖国的万水千山,那才不枉此生。
罗宇霜用三个词总结这些文艺青年,当然包括自己,那就是“穷”和“迷茫”还有“挣扎”。
有个女孩对另一个女孩说:“风月又出新歌了。”
“我越来越不喜欢风月了,前些年的歌曲我还听,这些年觉得他太浮躁了。”
女孩不乐意了,为偶像捍卫:“不是浮躁,之前是民谣现在唱摇滚多一些。”
“总之吧,他越来越不接地气了。”
“人家现在是明星,又不像当年是个流浪歌手,有变化是肯定的,反而我觉得他现在的歌更好。”
另外有一个男孩加入进来说:“我见过风月。”
两个女孩都围着他让他快快分享。
男孩眼里略有神气的说:“之前他在bj酒吧驻唱的时候我就见过,还有他那个红衣女孩,你知道红衣女孩为什么离开他吗?”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
男孩说:“红衣女孩得病了,我是听酒吧老板娘说的,她为了不耽搁风月追求唱歌梦想,一直瞒着,最后悄没声得离开了,风月知道后很伤心,所以才写了那些歌。”
“不会吧,看来红衣女孩得的是重病。”
三个人脸上都有一种惋惜和悲哀,只有罗宇霜哈哈大笑起来,并伴着剧烈得咳嗽。
“你笑什么?”女孩问。大家都用好奇得目光盯着她。
罗宇霜忍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
三个人又继续天南海北得聊,罗宇霜看到有一个男孩站在舞台上开始唱歌,虽然五音不全,但唱歌格外深情,她把杯里得柠檬水一饮而下离开了。
到了楼上房间,另外一起住得女孩趴在床上大哭,就是那个在找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