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擦掉脸上的泪,又笑了:“其实我也想过放弃不旅行了,一个人有时候也挺没劲,特别是和一个地方熟悉之后再离开,挺伤感的。”
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多年后想起这件事,罗宇霜才明白女孩最需要的是一个拥抱。
“这是什么歌?”她问女孩,转移她的注意力,女孩说:“许巍的《像风一样自由》。”她突然又变得慷慨激昂起来,“除了旅行,我最爱的就是音乐。”她开始分析起音乐类型,从国内说到国外,说了很多罗宇霜听也没听过的名字。
“等会儿晚上十点这里有演出,一个小众歌手,我关注他有一年了,他写的歌蛮有意思,说不定以后能火。”女孩的两只眼睛通过泪水洗涮后变得更加透亮,像孩子的眼睛。
罗宇霜看了门口几遍,钱坤也不见回来,猛地喝了几口酒,对女孩说:“我出去找下我朋友。”
女孩点点头,又叫住她,“晚上有时间一定要来看演出啊。”
罗宇霜笑了笑,出了门,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风很舒服的抚在脸上,只是喝了酒,身体有点轻飘飘。她在不远处的长椅看到钱坤点着烟还在打电话,钱坤在抬头之际看到她后很快的挂了电话,她走过去笑着说:“和谁打?这么长时间,我酒都喝完了。”
钱坤苦笑,“家里人就这样,一件事唠叨来唠叨去。”
原来是和家人打,她没问太多。
钱坤说肚子饿了,他们就去附近吃烧烤,依然是罗宇霜抢先结了账。
罗宇霜已经有了些醉意,两只眼睛也迷迷蒙蒙的,钱坤取笑她明明不胜酒力,却还喜欢喝酒。
一会儿又说:“你放心喝吧,反正有我开车。”
她望着钱坤,问老板要了一瓶啤酒,“你说的,那我不醉不归,吐车上可别怨我。”
酒像是一把打开心里的钥匙,罗宇霜说了如何和老余闹掰如何被杨老师欺骗,说的义愤填膺。
钱坤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开始劝她少喝。
“我高兴,你别劝我。”她拿起酒瓶从钱坤手中夺下杯子,咕咚咕咚倒满,然后往嘴边送。“你别看我才二十,我觉得我像活了几百岁的老人似的,你说杨老师为什么那么对我,我好歹还叫他声老师……,还有……”她想起了张宁,“算了……不说了,说出来怕你笑话。”
她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说张宁的事,只知道喉咙里像堵着一块坚硬的石头,眼泪从眼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