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规整了一个会儿行李，把她画的第一幅油画《血空》挂到了飘窗旁边的空墙上，“这幅画才不是什么八宝粥呢，你看不出来像星空吗？”

楚晨拿着抹布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问：“天长这样？”

“这是抽象，你不懂，好好收着吧，等哪天我成名了，可以拿去换钱。”

楚晨撇了撇嘴继续弯腰擦桌子，“那我等着。”

中午，楚晨打开笔记本电脑两个人看了一部泰国恐怖片，都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忍着恐惧看完了，之后楚晨带她去附近吃烤鱼，饭间他说起来上海的原因，原来是和女朋友分手了，他们从高一就背着学校背着家人好了，后来女孩提出分手去了bj，自己也来了和bj一样大的上海，像赌了一口气，虽然他说早释怀了，但罗宇霜从语气中感觉出来，他还放不下。

像是能传染，罗宇霜也开始把心中的陈年往事往出掏，把上学时期对赵海晨的暗恋拿出来分享，那是一段羞于说出口的暗恋故事，她突然惊讶的意识到“楚晨”“赵海晨”都有一个“晨”字，自己能和楚晨走的近，是不是因为这个关系。她摇了摇头提醒自己别胡思乱想。

“你说爱情是永恒的吗？”罗宇霜无意识似的问到，“我们这辈子会不会爱上很多人？”

楚晨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夹着一块鱼豆腐说：“爱情……爱情，谁知道呢！”

罗宇霜已经吃不下了，喝着果粒橙，说：“我不认为爱情能永恒，但也不是不相信爱情。”说完喝口果粒橙，连自己听着都矛盾。

“你是说，你相信爱情，哪怕它不能永恒？”

“人都有死的时候，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但我觉得世上至少有一个人能让你有回家的感觉吧。”罗宇霜心里像似突然刮起旋风，在中间形成一个黑洞吸附着一些东西，为了填补什么，她又拿起筷子开吃。

楚晨冷笑了一声说：“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什么永恒不永恒的不重要，我就想着努力工作，赚钱创业，然后娶个合适的女人，养家糊口，仅此而已。”

罗宇霜抿嘴笑，“我不信，这可不是你文艺青年该有的范儿。”

楚晨只是笑，问她：“你呢？以后什么计划？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我……”罗宇霜拿着筷子又在铁盘了找吃的，“我喜欢能让我仰视的。”

“那不好找，能让你仰视的应该不是凡人。”楚晨笑，“你已经不是个普通女孩了。”

罗宇霜心里憧憬着，那个值得期待的是谁呢？她的脑海火花似的闪出几张面孔，又因为这些面孔联想起一些事，心里涌起一股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