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霜想了想回复:“余霜”,就连钱豆豆都成了钱坤,她应该也可以叫余霜吧?不禁又想起男人的劳力士手表,或许这个是潜在客户,她像是把毕生的荣华富贵寄托在这个人身上,开始认真聊。
男人:“这名字很有艺术家气质,你在画画?”
她:“没,有些感冒,只问我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人:“大家都叫我轩哥。”
就在这时远在广州的张宁发来信息,说:“这周六到上海,请你吃饭。“
罗宇霜答应了,不是多想见他,而是他吃了自己那么多回,是时候吃回来了,最后又感叹竟然和张宁的感情论为这种地步,或许张宁还是那个张宁,她罗宇霜没那么傻了。
劳力士男人发过来问:“和我聊天会不会打扰到你?”
罗宇霜忍着头痛说:“哪里,很开心遇见你。”
和张宁有的没得说了几句,和男人周旋了几个回合,她全身打起冷战,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她提着包拿着传单出去装作去发单,下楼后直接坐地铁回家了。
躺在床上被子越盖越冷,头像灌了铅样沉重,想着给妈妈打电话,可大晚上跑一圈不值当,可除了妈妈还能联系谁呢?谁还会关心她死活,过了会儿,马慧发微信让晚上去她家吃饭,她借此说自己病了。
她知道马慧肯定会来看她,挂了电话,看着渐暗的天空,一种莫名的悲伤像突然涨起的潮水向她心头袭来,孤独恐惧迷茫甚至绝望的情绪交织着,她的眼泪从不堪重负的眼里流出来,悲伤像似也能上瘾,竟让人如此的沉溺。
马慧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一进门又愧疚又愤怒的说:“不好意思,我也没料到晚上开会开那么久,哎,这工作我也快干不下去了,下个月也要找新工作。”说着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怎么烧成这样?你妈不是来上海了吗?”
罗宇霜钻进被窝,虚弱无力的说:“我妈找到工作上班了。”
马慧给她烧水,喂了退烧药,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还以为你做金融会越做越顺,怎么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