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李月风,罗羽霜把电饭锅和一些油盐酱醋也搬来了,像过家家一样开始研究电饭锅美食,只是大冬天的,洗碗很不容易,有时候水管冻住还要用热水解冻。
望着房间里的袅袅炊烟,李月风对着正把一颗白菜一小瓣一小瓣往锅里摘的罗宇霜说:“你怎么总穿这件红棉袄?”
罗宇霜撩了一下刘海说:“可不就这一件衣服了吗,好在bj干燥,我住的那屋也有暖气,当天洗了一晚就能干,要不连门也出不了!”说完嘿嘿笑了,又说:“我做梦也没想到日子竟然过到这种田地,感觉还蛮有意思的,我小时候玩过家家就这么玩,在村里找槐树叶当菜。”说着看着手中的白菜,“如今玩的是真菜。”
“合着你把日子用来玩。”李月风咳嗽了几声。
罗宇霜两只眼睛盈盈发亮,“现在吃点苦也挺好的。”
“生活的苦还好,最难的是心里苦,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活着,音乐这条路好像不是很善待我,其实我也可以找个体体面面的工作,但那样困在格子间的日子我是一秒也受不了。”李月风看着电视机后边的太阳树笑了,“你还别说,你画的还挺有水平,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太阳,‘树上结着太阳果’真有你的。”
罗宇霜坐在小板凳用筷子搅着地上电饭锅里的菜,笑着说:“画画,又不能当饭吃,只是一乐罢了。”又回味起李月风前边的话,“我觉得不应该过早的定义自己,人家好多名人不都是苦过来的,只要你在音乐路上能坚持,自然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发现你全身都是正能量。”
突然罗宇霜睨着他:“那你说说我,你看我以后能发财吗?”
李月风仔细端详着她,笑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福相。”
“真的呀!”罗宇霜激动的满脸通红,“想不到你还会看相。”
李月风说:“之前地下通道卖唱的时候,一位算命先生在我旁边摆过一段时间摊,耳濡目染,略懂一二。”
“风月哥,你怎么不去酒吧唱?”罗宇霜喜欢把他名字倒着念,觉得更顺口。
“之前呆过一段时间。”李月风眼里有些黯然,“后来有唱的更好的人就把我顶掉了,你知道吗,我喜欢唱我自己写的歌。”
罗宇霜叹了口气,不觉间为这干哥哥着急,“你家不是bj的吗?怎么不在家里住?”
“我爸死了,我妈改嫁了,房子都是我大伯的,我除了本地户口,一无所有。”
罗宇霜心里酸酸的,一直觉得自己挺不幸的,和风月哥比起来,自己好像还很幸福,最起码她还有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