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知错了!”
“朕不想听你多说,还不退下!”皇帝怒斥。
靖王话堵在喉咙,眼中的慌乱和忧虑,渐渐变成了怨恨。
不是最宠爱他吗?
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何父皇要在朝堂上这样对他?
他的确是对女色之事喜爱一些,可他也没有耽误做正事啊!
靖王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那么疼爱他的父亲,会突然就变了脸,太后有遗诏,不影响正常的皇家生活,所以父皇都能正常宠幸妃嫔,为何要故意针对着他?
摇摇晃晃站起身,靖王脚下踉跄,差点摔一跤。可周围的兄弟们,没有一个搀扶的,五皇子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脚下沉重的犹如灌了铅,靖王一步步往殿外走去,当看到苏青遥时,他突然之间赤红了双眼,脚步也骤然停住了。
死死瞪着苏青遥,靖王恨不能这么扑上去生撕了她!
她是故意的!从前对他那般不假辞色,却突然之间对他示好,他也是用了那个药昏了头,竟就相信了苏青遥的话。
若不是她要一个皇上的旨意才肯答应嫁给他,他哪里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身为皇子,没有了竞争皇位的资格,那后半生还有什么指望!
靖王死死盯着苏青遥时,苏青遥只管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是警钟大作。
靖王这种人,绝不会反省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会觉得他肯给一个女子用那种药,逼着那女子与他苟且后嫁给他,还是他给了人脸面。
他也不会反思皇帝为什么会如此愤怒,更不会觉得自己在大朝会上提出这种事有问题。
总之,靖王只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经过此番,他怕是要恨上她,很不得她去死了!
这人不能留了。
苏青遥长睫忽闪了一下,咬紧了牙关。
靖王不除,只怕她今后的日子永无宁日。
靖王,如今已是靖郡王,在百官的注目礼之下踉跄离开。
同一时间,靖王由亲王爵位降为郡王的消息,也传遍了内宫。
江皇后听得心情大好,午膳都多用了半碗饭。
淑贵妃却是当即脱簪戴罪,去乾丰帝的御书房外跪着自省,说是自己没教导好儿子。
如此,乾丰帝反倒对淑贵妃多了几分怜惜,着身边得力的公公亲自将淑贵妃送回了宫。
苏青遥这厢也与父亲等需要上朝的苏家儿郎回了府。
一回家,苏望秋就忍不住担忧道:“上一次靖郡王来家中,咱们不是已婉拒了吗,他怎会这样行事?”
“是啊,靖郡王如此,恐会让人怀疑侄女啊。”
苏吟秋点头,随即微微一笑:“如此可见,皇上对遥遥入宫之事是很执着的,只是因太后丧期才不能立即成行。
“如今靖郡王当众要求娶青遥,只怕皇上那里,也不好再强要遥遥入宫了。”
苏吟秋这么一说,苏闻秋、苏望秋都明白了。
苏望秋一拍手:“看来皇上是打定主意想要青遥入宫,但被靖郡王当众提过的女子,他是既不想允许青遥进靖郡王的内宅,又不想放弃,这才会如此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