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随风没有想到丁侯爷怒发冲冠后就是要打两个丫头,他这一辈子最最见不得就是女孩子吃苦受罪了,水灵灵的人儿应该多多怜惜,岂能棍棒相加?他要阻止不难,难就难在人家丁大侯爷要打的人是丁家的人,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他的脑筋转得极快,手指拈起银针,就看到针落人醒,当真是医术超群。
丁侯爷的小厮们不敢闯进来,而珍珠吓得抖成一团拉着琉璃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这个时候她们应该自己出去受责的,可是挨打这种事情没有谁自愿去领啊。倒是琉璃猛得站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指向丁侯爷的鼻子——这姿式,和红鸾一模一样。
“你还有脸叫人打我们?你问过我们姑娘是为什么晕过去的吗,你真得在意我们家姑娘的生死吗?你把我们大少爷打得胳膊折了、腿也瘸了,把我们姑娘和大少爷直接自马车打出来时,你可有想过我们姑娘的安危?我们姑娘落在地上时,幸有墨公子相救,婢子问侯爷一句,那个时候你在哪里?”琉璃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是真得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珍珠吓得脸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色,死力的去拉琉璃:“你糊涂了,还是痰迷了心窍,还不跪下向侯爷请罪?!”她劝不住琉璃只得自己跪倒在地上对丁侯爷叩头:“是婢子们的错,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琉璃气得头嗡嗡直响,真想一脚把她踢出去,手指重重的点在她额头上:“你脑子里长得是什么,全是草是不是?你没有看到我们姑娘现在半死不活,不知道我们姑娘是因为怀了丁大侯爷的孩子,而气得晕死过去?他们丁家容得我们姑娘活吗,你还跪还跪,给我起来,不要再给姑娘丢脸。”
她一把拉起哭泣的珍珠来,对着脸色发青的丁大侯爷道:“你现在生得什么气,发得什么怒?自我们姑娘摔下来后你可问过我家姑娘一句,你想要的只是我家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巴不得我家姑娘摔出个三长两短来,最好摔得晕死过去睡不过来做个活死人,任你们丁家糟踏是不是?”
丁侯爷何时被个仆从指责过,如今却被个丫头指着鼻子大骂,当即扬起来就要打过去,可是眼前一花琉璃就失了踪影,却是墨随风把琉璃抱到了一旁去。
“你还要打人?”紫萱两眼冒火的盯着丁侯爷:“琉璃正说中你的心事,你恼羞成怒了吧?”她恶狠狠的叫道:“说,为什么我会有孩子?你这天杀的,害了我的清名不算,害得我自尽不算,还要害我和你丁家纠缠不清?”
丁侯爷的怒气闪了闪,扭过脸去:“紫萱,刚刚是我不对,但是文昭他抓向我的眼睛,武人的本能才会误伤了你们姐弟,你不要生气了对孩子不好,我们丁家……”
“去你的丁家,不要和姐我们着,姐不要被你们家一个丁字弄得一身是肮脏。”她再醒来力气倒是恢复了一些,骂人那叫一个响亮:“孩子,没有什么孩子,你想让姐给你们丁家生孩子,也要去照照你的样子,凭你也配!”她气得头有些晕晕的,真得没有想到丁家逼死本尊的时候,本尊已经有了身孕。
本尊如何当然不关她的事儿,可是有孕却不同了,现如今这身子是她的,孩子也就成她的了。看丁侯爷的意思,是要把她供起来,可是她稀罕么,她原来要的、现在要的依然还是离开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