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禹知道她有些误会,把菜单放到她面前随口说道:“李同学,多谢前阵子你捡到我的《伤寒病杂论》,今天是特意找你道谢的。”
“哈,那本破书是你的?”李多不屑一笑,杭禹眉头微皱,却依旧很有礼貌的对她笑。两人的谈话内容不经意间飘了过来,秦泽和顾长溪都没在意起身准备往外面走去的时候。却没想到那李多忽然摔了手里的杯子,表情愤恨地瞪了眼杭禹就往外面冲去。
杭禹无奈地叹了口气,抓起外套追了出去。
李多冲的怒气汹汹,把迎面而来的路人撞到在地。见那人很长时间都没爬起来,又是一个碰瓷的!李多不耐烦地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扔那人身上:“垃圾!”
杭禹从后面追了出来,见状连忙上前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一看这人被撞晕了过去,连鼻血都给撞了出来。他赶紧给这人把脉采取急救措施!
顾长溪抬头不经意一撇,忽然走了过去目光淡淡地盯着杭禹怀里的人。这人瘦骨嶙峋,面色青白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和劳累过度的样子。
“认识?”秦泽问道,顾长溪点头:“伍四!”
话落,却见伍四悠悠转醒。一脸懵逼的捂着头呻-吟:“我怎么在地上!”
“大叔,你被我同学撞晕了……”杭禹满脸歉意地看着伍四,伍四却晃晃哒哒的站了起来,像喝醉了酒似的指着顾长溪:“又是你!”
顾长溪面无表情,杭禹却着急道:”不是她,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孩子……”
“我知道,别插嘴!”伍四不耐烦的摆手,他看着顾长溪忽然笑了起来:“多谢你介绍的人给我介绍的医院,我媳妇儿这阵子已经好多了……哎……”他晃了晃脑袋:“怎么有些晕?”
“你气血虚,中气不足,哎……”杭禹的话还没说完,伍四又一头栽了下去。
杭禹傻了,他看着顾长溪和秦泽:“现在怎么办?”
秦泽虽然不知道顾长溪和伍四怎么认识的,但他知道依照顾长溪的冷心肠一般不会那么好心的帮助人家。所以掏出电话打了120,让救护车来把伍四拖去医院。
自己则开着助理送来的车把顾长溪往回送,杭禹是个热心肠的好青年,一直在医院守着伍四醒来才离开。
车子刚行驶出去,顾长溪就开说说:“去潘家园。”
秦泽二话不说打转方向盘往潘家园那边开去,潘家园的营业时间为早上6点到下午四点,两人这时候过去潘家园里面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御宝斋的店门大开着,从外面望进去里面空牢牢的一件古玩都没有。
秦泽把车停在门口和顾长溪一起走了进去,他眼尖,立马发现屏风后面蹲着一个老农民。他眉梢一挑,面带笑意的跟在顾长溪身后走了进去。
何孜正在学泡茶,看顾长溪一来连忙站起来说:“来了,这位大爷有东西要出。”
老农民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红布,听何孜说这话以为秦泽是御宝斋的老板,立马站起来神色急切的说:“老板,我家有件祖传的青铜器,听说你这边高价收购,你看成不?”他急慌慌的把红布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秦泽和顾长溪垂眸看了一眼,居然是商朝早期的兽面纹爵。
这东西岁算不上国宝,但因为青铜器传世悠久,研究价值高,且不说经济价格就光是这艺术价格都是无价之宝了。这东西除了黑市上的人敢买,可没几个正经生意人敢收购。
顾长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何孜懂她的意思,连忙开口询问:“大爷,你祖上以前是干啥的?怎么会有商朝的青铜器?”
“啊,我祖上……祖上……哎,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祖上干啥的。”大爷还没搞清楚老板是谁,把怀里的青铜器往秦泽怀里一塞:“反正我只知道这东西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现在我们家穷的叮当响,就寻思这把它卖了换钱。”他有些局促的看着秦泽:“只要你们收,有个一两万我就卖了。”
秦泽一听这价格有些哭笑不得,居然一两万就愿意卖了?这大爷果然是急着出手,甘愿这样贱卖。他还没开口说话,大爷又开腔了:“就这么说定了,两万块,两万块我就卖给你。”
秦泽抱着青铜器慢悠悠的坐了下来,把玩着手里的青铜器笑道:“大爷,你知道这东西价值少说也是几百万吗?”
大爷吓傻了:“这么值钱?”
秦泽笑吟吟点头,大爷一脸纠结,最后还是咬牙:“我只要两万。”
秦泽勾唇:“何孜……快给大爷……”话还没说完,外面就走进来两警-察:“有人举报你们私贩国家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