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方不方便,就是,不太懂怎么跟长辈接触。”
“比如?”
“比如刚刚,刚刚的不辞而别,我知道这种行为很没有礼貌,可,怎么说呢,我可以很正常的和平辈在一起相处,却没法和长辈一块儿,”
不得不说,这种来自心底的抗拒,真的很莫名其妙。
林宁抿了抿唇,别人什么样,有没有人跟自己一样,不知道。
自己,可能,或许,是有病吧。
“明白。我小时候也这样,准确的说,不只是小时候,直到现在,我也没觉得我不喜欢跟他们接触有什么错。”
扭身看向身侧的他,李超越的声音很平静,说话时的眼底,多了丝道不明的东西。
“在我看来,生活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那些长辈看的。只要我问心无愧,他们怎么看我,我在他们心里的印象有多糟,我不在意。”
“如果这个长辈,关乎你爱的人呢?”
“首先,我不会去爱一个不爱我的人,其次,如果他爱我,就一定会包容我。”
“好吧,开车。”
驾驶位的她,似乎还蛮有兴致,貌似还有点道理。
林宁摆了摆手,后面的时间,心思各异的两人,没再开口。
。。。。。
长安公馆,12。
林宁到家的时候,天色已黑。
与走前不同的是,入户走廊的收件台,多了个印有长安公馆字样的信封。
信封内有张邀请函,看内容是汇丰银行私行部举办的红酒品鉴会。
红酒,林宁没兴趣,确切的说,只要是酒,林宁都没兴趣。
开了瓶山崎12年,缓步行至窗前,望着窗外的新月,林宁怔怔的眼底。
是那个大雨磅礴的夜,是那个被人赶出去买酒,却一分没有的男孩儿。
“哎~”
一声轻叹,应该是鲁迅说的,人只要有钱,烦恼能少九成。
可钱从哪来,鲁迅不肯说。
抿了口酒,不,这不是酒,这是助睡的良药,是坠入腹中的琐碎,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过去,林宁把这世间事,分了三种。
别人的事,自己的事,老天的事。
现在,因为一个人,林宁在这三种之外,又添了一种。
她的事。
他凌晨不睡,不开灯,不打游戏,不聊天。
他就站在那,心底有她,手中有酒。
他叹,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他说,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系统不负卿。
“莎莎:在干嘛?还没忙完吗?”
“莎莎:晚上吃了好多肉肉,又吃多了。”
“莎莎:明天周日,去看电影呀?”
“莎莎:一直听说长津湖很好哭,要去吗?”
叮叮作响的手机,全是她的信息。
看过消息的林宁,笑着转过身。
身后,似镜的窗面上,白皙纤细的轮廓中,一抹夺目的红,如果李超越在,一定不陌生,一定很震惊。
不陌生这套华歌尔金标蕾丝刺绣款文胸,是她选的。
震惊这性格淡然的富家公子,在家时,居然会是这么一副
e,怎么说呢,优雅,而不失,女性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