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就当找面*首了(1 / 2)

金风玉露 柳暗花溟 1733 字 2022-10-04

第六十一章 就当找面首了

五天后,两人出了山洞。

按照事先的约定,军营有军营的规矩,没有随军家属一说。就像孙福珩和轻烟,除了洞房那天外也一直分房睡,所以两人还是没睡到一处去,慕容恪甚至搬回了自己的住处。

恰巧,此时军务问题紧张了起来,慕容恪重回忙碌,石中玉也做好贤内助。这样直到过了春节,出了正月,她发出她没能得到命中的一女。

看来以后还得努力呀,不过等胜利了,先要实施她的报复计划,再说其他。慕容恪必须重要赢得她的信任,也才能重得回她无怨无悔的爱。

之前在山洞嘛,她只当是找了一个天下间最强、最俊美的面首好了。吃干抹净,她还就是不负责任了,咋滴吧?

总之,以德道长妙手回春,把慕容恪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在慕容恪养伤期间,他通过明镜城内的朝廷细作,与大燕大军联络上。联军以慕容恪为统帅,与称帝了的赵知信两军对垒。而裕王慕容恪并没有急攻冒进,而是采取了比较温和的围城策略,在明镜城外布下兵马。

在水泄不通的围困下,明镜有如孤城,被切断了一切物资供应。赵知信派人屡次突破,未果,从冬到春,不过三个月,明镜城弹尽粮绝。再加上他实行伤民,而朝廷安插在城中的暗桩们煽动民众,甘绍廉留在军中的袍泽们暗中策反,果真应了石中玉那句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昌庆六年春,明镜在被围三个月后,城中守军弃城投降,才过了几个月皇帝瘾的赵知信被活捉,献与联军大元帅。据传,当时他藏在阴沟之中,浑身全是烂泥。至于他的亲信手下,那些所谓大臣们,则都被砍了头。

慕容恪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胜利,入城之时受到热烈欢迎。

他驻扎在明镜城中,一边协调治安与城池的重建,一边等着朝廷派人前来,颁布昌庆帝慕容长天的圣旨。明镜城就像枯木适春,百废待兴,军政一手抓的慕容恪事务繁多,连日来忙得脚不沾地,妻子儿子就住在副城的宁山王府,却都没有时间见上一面。

不过朝廷对战事似乎有预见,提前派出了钦差,所以慕容恪没等几天,钦差大人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到了。两下相见,竟不是外人,而且亲近得很,正是他的三皇兄慕容楚。

交割完公事,又照朝廷礼仪宴请了钦差一行,并陪同慰问了官兵,巡视了百姓,两兄弟足足累了一天,才在晚上有机会促膝长谈。

扫北王府被烧,慕容恪晚上就住在军营里。慕容楚本是镇守西疆的武将出身,几年来却被迫留在朝中处理朝事,此时看到军账,竟然感觉亲切极了。

“老七,你如今做事,真是稳妥了许多。”茶过三巡,慕容楚感慨地说,“而且竟然半点不见老,真让为兄妒忌得很。”

“为人之父了,哪能还如以前那样肆意张狂?”慕容恪淡淡地笑,“三哥是太操劳了,以后回到封地,做闲散王爷,自然畅情适意。”

“虽然你我兄弟一直不能亲近,但却是你最知我心的。”慕容楚叹了一声,“如今皇上日渐成熟,行事稳健果断,还颇有为君的风度,已经用不到我多事了。我是想这次料理了这些杂事后,就请求回到封地去。”

“我也想回封地,只不知皇上要怎么处置我。”慕容恪借机把话题导正。

“我知道,皇上也知道,你是从不想染指江山的。”慕容楚神色一正,“可惜你是惊才绝艳之人,先皇始终不肯相信你,于是才惹出这么多麻烦祸事。”

“终究是我犯下的过错。”慕容恪苦笑,“当时我以为小玉死了,万念俱灰,只想要全天下的人给她陪葬。所以说反意么,我当年确实是有的。”

“有谁能想到,一场事关天下的战事,只是缘于一场误会呢?不过如今不说这些,只看着往后吧。皇上的意思是,这回平定赵知信的明镜叛军,你是首功,小玉的次功,宁山王等人依次论赏。只是,你之前毕竟反出大燕,做过反王,拉过反旗。说实话,大燕军中有太多人败于你的手下,又怕又恨。”说到这儿,慕容楚突然笑了起来,“幸好你后来懈怠,赵知信又有私心杂念,不然大燕朝廷不可能坐得稳,你我兄弟还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

“长天……可喜欢皇座龙椅?”慕容恪突然问,心中有些感伤。

他和慕容长天多年未见了,他还记得,少年长天那么小心翼翼地对他,好像生怕他误会什么。其实他心里知道,大哥的这个独子和大哥一样,是个温厚之人。他很喜欢长天,与之疏远冷淡,不过是怕先皇猜忌罢了。一晃数年,那个纯真的少年,如今却是大燕天下第一人了。

时光流年,让人喟叹。

“他从小志在行医,兴趣也在此。”慕容楚也微微叹息,“可是他职责所在,推托不得。说起来,他比你我都苦,因为你我可以放下,可他要一直承担。所幸,他担得很好。”

“他要如何处置我呢?”

“皇上想了个办法……招安。”

“招安?”慕容恪垂下眼睛,脸上的都似乎模糊起来。

慕容楚揣度着语气,慢慢的说,“是呀,老七。你曾是反王,后来又为朝廷效力,其实算是降臣。而你居功至首,功过相抵,招安二字正好可以解释皇上招你回太府都的宽仁,以及你的诚意。你要知道,朝廷中有好多老臣怕你,恨不得贬你为民,流放在偏僻之地,永不回朝。”

“恐怕,他们连明镜也不让我待,怕我自据一地,当土皇上呢。”慕容恪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