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令真的很冤枉，他是真的忙，而不是借口，借口说忙不见的那是丈夫，而不是儿子，这老子是自己的，再是如何，他这个当儿子也不是不能不要老子，那是真的天理难容。

“对，忙，你们都是忙，”老先生再是拿着拐杖敲着地面，“我都是快死了，也不见你们回来看一眼，儿子孙子都是个个不顶事的。”

“爸……”王司令也是内疚万份。

老先生转身向前走着，也是望着远处那一片苍绿的山林，从这里一眼就可以望过去，有绿的水，蓝的天，还有清清的水。

“人家一个跟我没有半分关系的人，给我接屎端尿，给我洗衣服，洗头发，也不嫌我脏，天天都是好吃好喝的做着给我吃，还带我去村子里外转，给我织毛衣，做鞋子，可是你们呢，给你们老头洗对一次头发没有？”

王司令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你难不成还以为人家图一个糟老头子什么？”老先生真要笑了，“你还真以为别人都是当王家是香饽饽，我看人家过的比咱好，吃的用的都是自己种的，也是不生病，天天这么好山好水的养着，村子里的这些老头老太太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过的什么日子，都是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操心你们，你还真以为你们省心啊？”

“我看这里就比京都要好，活的长，”

王司令的脑袋真要垂到了地上去了。

“我就想要有个女儿，”老先生给自己找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可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儿，可以给我做些好吃的，可以时不时的记着，念着我。”

王司令抬起脸。

“给我低着，”老先生再是瞪了一眼儿子，。

而王司令这个在军区几乎都是一把手的人，他只要瞪一下眼睛也不知道要将多少的兵给吓哭了，可是现在愣是自己的老子给骂成了孙子。

“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不孝的东西？”

老先生这一次病了，才算是真的看清了，生儿孱真没用，生闺女好，当初他怎么就真的以为，有了这两个小兔崽子，他这一辈子都是没有遗憾了。

还什么无憾，都是快被气死了。

“爸，对不起，”王司令也是心中苦涩，老爷子说的一点也不夸张，这一次，就只有他在老爷子身边的，这病的都是快要死了，可是家里的弟弟，儿子，还有侄子的都是在外面出任务没有回来，还好，这一次真是有惊无险，老爷子没啥事，不然的话，等到他们回来，他还怎么了向他们交待啊。

“行，”王司令同意，不过就是认个女儿，老爷子认，他就是认，只要人真是个好的，王家里就有她的一份，他也不求那女人有多么真心的，最起码，在老爷子面前好一些，其它的哪怕她提什么要求，他都是会同意，只要老爷子这余下的日子过的舒心一些。

老爷子这一辈子，都是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他就提这么一个要求，他怎么拒绝？

再是加上这一次差一些就没气了，他也才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对不起这个父亲的。

“爸，你要认就认吧，反正咱家也是没有一个女儿，孩子他们也是需要一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