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了重重的人群,终于找到了个会场内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地方的南宫绯,褪去了脸上为了应付一个个道贺的人们所摆出的虚假的面具,疲惫、痛苦不堪的神情毫无掩饰着展露在她本精緻的脸庞上,到现在她仍不明白为何郝强要如此,不明瞭为何她和甄崴为何非得接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对待,拿起手边本是准备给到场宾客的红酒,大口大口的便往嘴裡灌下。
如果醉了是不是就能把这一切,全都当成是一场她自己过于多想的梦,然后梦醒了,她又能继续自己的生活轨道,一个踉跄的南宫绯跌坐到了地上,手一个没拿稳,鲜红色的酒滴挥洒到她昂贵的晚礼服上,但她的眼裡却丝毫没透露出一丝的关心,甚至是丝毫没发现到衣服上的污渍,只是伸长了她的手臂,把滚到一边的红酒瓶捡了起来,也不顾瓶口是否曾接触过地板,乾淨与否,又是大口地饮下,紧握的双拳与嘴边不断灌入却又溢出的红酒,再再的显露着她的不甘心。
仰头将最后一滴酒从瓶中滴落,发现一瓶酒无法灌醉自己的她,嘴角扬起了个澹澹的苦笑,但她不想如此清醒,不想如此清醒地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所有事情,挣扎的撑着一旁的牆壁,努力地想站起自己的身子,想再去拿一瓶酒回来把自己灌醉,却发现自己连站直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愤而往地上重重的槌了一下,勐烈的一击的力度回震到自己的手中,让她的手霎时红肿了起来,疼痛不已,但那却只是刹那间的而已,因为再怎样都比不及自己的心还疼,那有如刨心一般,被伤的血肉模煳的心脏,她甚至不敢想.....不敢想回去之后,该如何对甄崴说这个残忍的事实,而她又会如何看待这样的自己,会是鄙夷的眼神,还是....她不敢想,她怕,她怕要是想得太过于美好,而现实却太过于残忍的话,她会只好选择逃避,花尽了全身的力气,南宫绯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但“ 啪!! ”的一声响起,莫名来人的一击,却又让她再度跌坐回去那个小角落。
“ 南宫绯!!我真是看错妳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妳能给小崴幸福的!!!结果妳居然背着她,背着她跟男人暗通款曲!!妳妳妳!!我她妈的真是瞎了眼错看妳了!!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带妳去给小崴一个交代才行,不然她要怎么办才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先也跟郝天晴一起到场祝贺郝强归国的应小年,气急败坏的她一边说话,眼眶早已湿润了起来,她心疼...心疼她总是一股傻劲的对着南宫绯好的死党,是一个只要一提到南宫绯时,脸上总是充满着那样甜蜜的笑容的傻孩子,如此深深的爱着她,虽然对自己讲话时总是那么的想让人想给她一巴掌,但却总是在自己被人辱骂欺负时,第一个跳出来捨身保护自己,其实自己早该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对不,早就应该知道了....在看到她最近一次次脸上的笑容都是如此的勉强,自己却还傻傻地以为那只是她最近医院工作事情太过于忙碌,太过疲惫所以装出来她很好的笑容,所以自己也不曾多去过问,原来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早应该要知道她强装着笑容背后的原因了......
“ 小年,她们的事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南宫也是成熟懂事之人了,她做事会知道分寸的,听我的话,我们别去插手管,好吗!!”在她身后匆匆赶来的郝天晴,看到已经来不及阻止的场面,只能叹了叹口气,伸手拉了拉自家冲动的爱人,示意她别再太过激动了,并好声好气地说道。
“ 可是小崴她怎么办....?!!难道她就活该被这样的人给欺负吗!! ”完全不能冷静思考郝天晴说法的应小年,仍是气愤的不停用力指向被应小年一掌击倒后,便双眼无神呆坐在地上的南宫绯,但应小年的心裡却也有个声音告诉着她,郝天晴如今会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所在,但应小年仍是不放心甄崴,不放心让南宫绯这种人去处理她跟甄崴的感情问题。
“ 让她们自己去谈,她们的爱情应该由她们自己去解决,这样她们才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也不会有半点怨言,懂吗!!我相信南宫会给甄崴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而甄崴她是那么的聪明伶俐的人,妳跟她朋友这么多年了,就不该给她一次机会,相信她能自己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吗?!”一把抓住应小年仍激动挥舞着的双手,郝天晴耗费心思耐心地跟她说理着,她明白一段感情若旁人介入的太多,有时候反而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也许反而还会造成她们之间误会的加剧,而且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如果是她也不会希望有一天当她们吵架时,是需要透过第三个人转达她们想要对彼此说的话,而非两人面对面坐下来好好的谈。
“ 我...可是... ” 内心两股不同的声音不断打斗着,让应小年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才是对的,怎样做对甄崴才是好的,但...或许自己应该相信甄崴,无论她最后做出了怎么样的决定,选择原谅或是不原谅,自己永远都会站在她那一方,成为她最强而有力的靠山,自己如此的坚信着....
“ 天晴,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家休息了..... ”
反握住郝天晴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应小年深深地看了颓靡的南宫绯一眼后,不再多发一语的转身便带着郝天晴快速的步出了会场,今天是她人生以来,除了知道郝天晴要离开她的那一次以外,最痛苦心裡最闷的一天,但这一次她却无能为力,什么事都不能做,也无法去做,她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在心裡静静地祈祷着,希望这一切全都是她夜裡浮夸的一场梦,虚而不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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