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先学习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们听好了,三大纪律第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第二条,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第三条,一切缴获要归公。”
“这一条咱们没问题,咱们拿人家的针线干什么!”
“就是,要拿就拿银子。”
孙富贵:“就连针头线脑都不能拿,还想拿银子!全部枪毙!你们两个,去跑圈!”孙富贵继续说下去,当说到八项注意最后一条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孙福田终于跑完了三圈,回到了队列,当听到“不虐待俘虏”这一条时又忍不住了。
“报告”
“怎么又是你啊苏福田,讲!”
“俺咋觉得这就是虐待俘虏呢,上来就让俺跑三圈!你当过俘虏吗,凭什么在这里说我们?”孙福田对这个老乡有很大的怨气。
“瞧你们没当过俘虏的样子,我当年在广东当兵,被抓后才转为振****士兵,我最有发言权!告诉你们,经过训练之后,你们就会和我一样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再说,只让你跑三圈算什么虐待?我们每天早上都要跑一万米的!”孙富贵接着说道:“你们会接受纪律教育、诉苦教育、军事训练,一个月后愿意留在振*当兵的,进入新兵训练营,不愿意接着当兵的,这里发放路费,收拾铺盖回家!”
前线的战报堆成山,自有参谋们解决,吕梁还要关注另一件事,那就是干部培训工作的开展情况。
自从武装起义以来,行政干部就一直处于短缺的状态。基因人使用范围的扩大、钢铁基地产能的不足让吕梁吃尽苦头,所以从1901年开始,革命政府就将干部培养作为一件大事来办。广州行政学院培训的是高级干部,但适用范围更加广泛的是遍布在各地的干部培训班。
在广东、广西、福建三省的每一个县城都有干部培训班,学员从普通人中挑选,大部分是成人夜校毕业的青年,中年人占了一少部分,旧有官吏中也会挑选一部分素质合格、政治观点正确的人进入新行政机构,但是这些旧官吏往往很受排挤。
但是,南方各省的地域性很强,每一个省,甚至每一个县之间的语言、风俗等都有很大的差异,原来三省培养的干部并不一定适用于其他地方。而北伐即将结束,贵州省已经光复,需要的行政干部太多,原三省的干部在那边已经显现出很大的不适应性。普通话的推广吕梁一直没有很重视,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大问题,当然,他是不会将北京话当成普通话的标准推广的,广东话也不行,中国各地的方言太多了,吕梁要选一个适用性最广的当成普通话推广。
言归正传,为了保证新光复地区的行政工作,当地的短期干部培训班已经大规模铺开,选用的都是新式学校的学生和旧式官吏,甚至有一些不到十八岁的年轻人都被招募,这也是应急之举,没有办法,只有新式教育全面在当地铺开后才会将干部培训成熟化。
梁成就是遵义地区习水县干部培训班的一名学员,他原本是习水县衙的一名衙役,因为平日里本本分分,此次改朝换代被新朝廷招募。
给谁干都是干,梁成对于革命政府并不排斥,即使要求第一时间剪去辫子、改换华服,梁成也没有觉得多么别扭,养家糊口,哪来那么多矫情?不像那些有文化的老人,死活不剪辫子,梁成相信他们迟早要吃亏。因为通过研究政府通告他发现,在广西等地就有这样的案例,不剪去辫子的家族,没有高产稻种,没有税收优惠(减免农业税),没有建厂资格,不得经商等等,在那些高压政策下,没有谁能抗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