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咽候,军事重镇,兵家必争之地,能被历史如此评说的城市,大概只有“三秦锁钥,五路襟喉”的延.安。
这座铸就了一代又一代伟人传奇的古城,在毛伟人登临绝顶后,被誉为中华民族圣地、革命圣地。
在位于延.安以西,延河、汾川河二水交汇之处,盘卧着一个修士界最顶尖的豪门世家——蒙家!
同为天下五大之世之一,蒙家的祖地却没有秦家秦城的雄伟,亦不像泰山金顶那般气势磅礴,更没有浩瀚的建筑,这里只有一座小镇,木房,砖瓦,石桥,流水,人家,无数雾气,将整座小镇笼罩,像极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这就是蒙家的祖地,有点寒碜得不行,或许唯一能支得起场面的,大概只有小镇中心那座蒙家的祖庙。
一道一道绽放的光霞,璀璨无比,结成一道道圣神的符纹,缭绕在这座小镇最圣神的地方。
“秦家封城,七个月后出世,终于坐不住了吗?是在为夺龙之战准备吗?难道这一次,秦家也要插一脚?”
一道声音从在蒙家祖庙最深处响起,给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很沧桑,很悠远,仿佛从跨越了古老的时空。
“李贵奴在秦家封城前,出了秦城,这是秦家的故意安排吗?”
蒙家祖庙内,数个老人,盘坐在这座气势磅礴,供奉着蒙家祖先的大殿上,整个陕省发生的一切,似乎都难逃过他们的双眼,李贵奴出秦城,秦家才封城,很耐人寻味。傻子都知道秦家是故意放他出去。
“七个丹道,一个道婴,对付一个晚辈,李家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啊!”另一把声音响起,声音一样飘渺,似乎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不,不止如此,李鑫似乎又派出了高手。”盘坐在对面的一个老人嘿嘿冷笑道。
“王家那边。有消息吗?”先前那道悠远的声音轻轻问道。
“没有?”一老人摇头回答道。
“他到沉得住气啊!既然如此,我们蒙家就只能置身事外静观其变了。”那悠远的声音沉吟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蒙家也该动一动,淡淡道:“我们蒙家有多久没在外面走动了?是一百八十年,还是两百八十年呢?传我命令。派蒙坚、蒙战、蒙敌等人出镇,这一些年轻人。是该好好出去锻炼一下。。。这天下。迟早是年轻人的天下,现在不出去磨砺一番,将来如何成大气。”
“族长说得是。”下方盘座的四个蒙家老人应了一声,却都感到心骇,蒙战、蒙敌、蒙坚这三人,可是蒙家最杰出的人杰。家主竟然一口气将他们全派出去,一样很耐人寻味了。
“你们下去吧!”
四个蒙家老人,没有迟疑,纷纷退下。
直到确认这四人走完。绚烂光芒中,一道苍老的身影,站在大殿中央,默默的看着大殿之上供奉的祖先神像,喃喃道:“秦黄啊秦黄,当年你把亲孙子逼上绝路,让多少人寒透了心,这是天意还是**呢?要是你这一步走错了,你秦家数千年基业,可就真的毁了?秦棣,秦棣,真是一个好名字,王戟好大的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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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话,一样的容内,在数百里外的13朝古都西.安靠近秦岭的一座大山上响起。
赵家,天下五大世家之一,一样派出了三个年轻一辈的高手,赵孤九,赵唯一,赵凌霄下山。
“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懒汉高唱秦腔,波澜壮阔前,怎么少得了我赵家!”
飘渺的声音,在赵家祖地轻轻的响起!
“玉不琢,不成器,将来的天下,是他们的。”
这一日,封山上百年的蒙家和赵家,竟然派族人出山,一石激起千层浪。
“要波澜壮阔江山如画了?”
这一消息传开,整个修士界震动,激起轩然波,而后彻底沸腾,许多人议论纷纷,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五大世家这是想干嘛,逆背祖训吗?”
“非灭国之战不出世,非灭族大祸不得离开祖地,赵家、蒙家竟一口气派出八个年轻一辈高手?难道大乱将起吗?”
消息传得很快,从八百里秦地,飞一般的向着天下各个角落散开,各大隐世世家,隐世门派都觉得不可思议,从上到下都在议论。但谁也不敢派人调查,没人敢触怒这两大世家,而唯一知道一些内幕的人,纷纷闭嘴,嘴巴硬得紧,只是静静的观看。
自然而然,没有人知道,蒙家、赵家之所以派人出山,仅仅因为一个对现在而言,无关大局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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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铁轨上颠簸,一路奔驰,出了泸上一带,进入浙省杭.市,躺在床铺上的秦棣自然不知道陕省发生的一切,他当然没放松警惕,李家那八个丹道强者给他的压力太大,也清楚自己能成功的从深海逃出来,完全是因为李家太低估了他,也有几分运气的成分,李家千算万算没算到秦棣身上有一截可屠杀丹道强者的枯枝,这就给他创造了逃走的条件,不过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太多,一旦让李家那八位丹强高手知道他杀了李寿山几人,接下来一系列的行动,将如暴雨一般,一浪凶过一浪,所以哪怕出了深海,火车进入杭.州地带,秦棣也没敢动用真气压制伤势,不时咳出一两口血,也是车厢里里唯一的声音。
“李家……”秦棣咬了咬牙,一缕缕鲜血从他指缝间流淌。
他受伤太重,又没有真气镇压,好几次险些昏过去,几次都陷入神智不清中,心肺间转来阵阵撕裂疼痛,一张脸惨白的可怕。一把一把的灵丹往嘴里塞,这才压制正在快速恶化的伤势,治住了咳嗽。
车厢里也终于沉默下来。
那个身段不错的女子大概出门在外,小心防范,从秦棣进入车厢起,她就一直躲在铺上没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假睡。
对面的中年男子在熄灯后拿出了手机,时不时的斜眼注视秦棣,又瞄了瞄床铺上的女子,来来回回。在短短两个多小时,竟有数十次之多。
秦棣合衣躺在床铺上,哪怕他受了如此受的伤,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气息,但以他敏锐的神识。厢里的一切,一样难以逃过他的感应。中年男子不时看向他的目光。他发现了,却没心情去理会,这次去湘没有目的,纯粹是逃亡,并不一定会呆在哪里不走。
从出深海那一刻起,秦棣就没想过要向谁求助。一切得靠自己。
简单的说,无论李家派来多少高手,他都得一人面对,没有救兵增援。是生是死得靠他本事。
这还真有一点亡命天涯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很不好受,令他心头升起熊熊怒火。
“李家,早晚我杀回,亲自灭了你们一族。”秦棣咬了咬牙,牵动了伤势,又咳出一口血,决定火车一出杭.州地带,拼着被李家发现的危险,也得先将伤势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