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走吧!”
安心母亲到底没能狠下心来痛下杀手,她能教出安心这枚单纯善良的女儿,就不可能是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她上前几步,望向嘴唇发紫的安家老太太,平静道:“妈,安平已经死了八年,我们母女也从安家出来了八年,你们没把我母女两人当儿妇孙女看待,但你终究是安平的妈,安心的奶奶,你是长辈,我不好多说,再多委屈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今天这事不管谁对谁错,我们母女跟安家的关系,也到此为止。今后,安家是安家,我们母女是我们母女,改天我把安心的姓给改了,她今后姓王,不姓安,你老人家要是不服气,我们可以上法院说,总之一句,今后我们母女两人不想跟你们安家有任何关系,这也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你们走吧!”
安老太太听到这一番话,脸色阴晴不定,心头怒火腾腾,欲要开口,却看到黄青弟朝她露出一个很森冷诡异的冷笑。
让这老太婆心头忍不住一颤,那双天生阴毒的眼睛,此时也空洞无比,像死鱼眼睛一样,仿佛她全身上下的那股狠毒劲,都被黄青弟两记耳光扇飞,她颓然无力的坐在凳子上,心思复杂,十分不甘,却偏偏不得不低头,知道今天不服软,安家一票人都得进警察局,丢脸不说,说不准对方咬着不放,非把她安家玩残不可。
现在老太太已经不敢怀疑安心这个男朋友的能耐,只好忍气吞生道:“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老太婆也没意见!”
“那老人家你慢走!”安心母亲也是一个断果的人,直接改口下逐客令。
安家人一脸尴尬,却没敢动,一双眼睛看着黄青弟。生怕这家伙不放人。
“放他们走!”秦棣瞪了黄青弟一眼。
这家伙不满地朝安家一群人挥挥手道:“赶紧滚蛋!不过你们给老子记住,下次还敢来闹事,爷非让你们见血不可!”
一群人战战兢兢,如鸟兽散,那有来时那踌躇满志,气势汹汹,一个个夹着尾巴灰溜溜滚蛋。
“妈的,太便宜了这帮混蛋。”黄青弟仍然不满地喃喃道,以他一惯跋扈气焰,一旦下狠手。不把安家玩个半残,是绝对不会罢休,所以他不甘心地看着秦棣道:“我看那群王八蛋八成不太甘心,要不要我过去再警告他们一下,放心。我就口头警告,不会动手。嗯。最多就是再教训一下那几个男的,给他们放点血,让他们再涨点记性,不然这教训吃不够,回头他们又来闹事,难道你又来扑火?不过你放心。那几个女的我一个不动,吓唬一下就行了,嘿嘿,保证她们一辈子也不敢忘记爷长啥样。”
“消失!”秦棣平静道。他不敢放任这畜生出去乱咬人,也害怕他再语出惊人,吓坏了丈母娘,直接卸磨杀驴。
“你鸡/巴什么意思,跟我玩鸟尽弓藏?”那渣一听,眼睛一瞪,他大怒,如果不是考虑秦棣武值力太过恐怖,这家伙肯定要跟秦棣较量一下。
“滚!”秦棣怒了,威胁道:“不然我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没人性!”黄青弟大骂道,但气势却骤降,转头向那位他调来扑火的兄弟说了一声,那纨绔给中年警察打了一眼色,一票警察很快消失。而黄青弟搂着那哥们的肩膀,径直走了出去,没觉得秦棣当着他朋友的面扫了他面子,拉着那哥们下了楼,没回车上,就蹲在一颗树下抽烟,他还要等秦棣一起回学校呢。
“弟哥,楼上那位何方人物?”那纨绔至今都云里雾里,一头的雾水,扑火扑得莫明其妙。
这家伙叫薜强,确实是闵/行区一把手的儿子,不过却是黄青弟收的小弟,两人高中时一间学校,为人还可以,虽然不是那种两肋插刀英雄好汉,还算讲点小义气,大事找他没门,小事绝不二话,一个安家,他还没放在眼里,所以来得干脆,何况他对眼前的黄青弟,极其畏惧,主要是高中那会被这畜生放狠招,收拾得太惨,成了黄青弟一条小弟,现在他看到自己佩服和崇拜的“弟哥”都被秦棣给“兔死狗烹”了,而且被“烹”了,还只有怨气没脾气,他自然对楼上那位十分好奇。
“屁的个何方人物?”黄青弟没好气地道:“他就一个小白脸,吃软饭的家伙!妈的,翻脸不认人,太不讲义气了!”
“弟哥,小白脸?你啥意思?我没听明白?”薜强智商显然跟不上黄青弟的天马行空,他一头雾水挠着脑袋。
“你自个琢磨。”黄青弟没好气地道,蛋疼得不行,嘴里一个劲的喃喃着秦棣不是人,忘恩负义,没气义得紧,不把他当兄弟,琢磨着是不是要到姨面前搬弄是非?不过想了一想,他还是掐死了这想法,估摸着自己真要去挑拨离间,准没有一个好下场,转头对薜强道:“小强,最后有没有发现几颗年轻、漂亮、环肥燕瘦的嫩白菜?”
“有几个,都是眯眯大,小腿也不错,够细够长够美,脸蛋也很妖,虽然不是原装货,但也算不上黑木耳,下面绝对够紧,夹得死人,叫/床声绝对迷人。”在女人方面,薜强对黄青弟从来都是掏心掏肺,并且掏出了手机,找出了几张相片,果然个个都是要有姿色有姿色,要有身材有身材的漂亮妹纸。
黄青弟如打鸡血夺过手机,啧啧有声的看着,不时问一下薜强,哪个娘们口上功夫如何?会不会口暴?懂些什么招式?多少钱睡一夜?
薜强一一应付,蹦出一些专业术语,连黄青弟两个保镖听了,都是一头大汗。
而楼上,秦棣也在应付着自己的准丈母娘。
安心母亲显然对秦棣印象不错,不是因为秦棣赶走了安家一群人,她就感恩戴德对秦棣另眼相看。在女儿幸福问题上,那个母亲不严格把关,不小心翼翼对待?所以她完是站在一个母亲角度,来审视自己这个准女婿,她自然要问秦棣家庭情况,当得知这家伙是一孤儿,跟安心一间学校,她没有鄙夷瞧不起秦棣出身,也没学文琪妈妈试图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这女婿打倒。直接划为不合格,而是笑灿烂,越看这小子越顺眼,出身平凡一点好,那才可靠。她不指望秦棣将来有多大出息,也不希望他有多大权和势。只求他跟女儿平平安安过小日子。那才是真,那才叫幸福,加上她从女儿那里大概了解了一下秦棣的情况,知道这女婿本事不小,但绝对不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凤凰男,再加上秦棣现在的表现中规中矩。谈吐诚实,她是打眼心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