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想不明白。
不过,她也没有太为难自己的脑细胞,通常想不明白的事,她想过之后也就会撂到一边去。因为老祖宗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生活嘛,态度很重要。
而林珂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态度还是满正能量的。
当然,如果用阿Q精神解释那也不算错误。
在林珂同学试图从自己的历史知识中尽可能多地扒拉出一点儿相关的历史资料时,某八同学借了和硕额驸府的一间房,去洗了个洗水澡。
某八洗完澡出来时,林珂同学已经不再自寻烦恼地试图找历史资料了,已经心平气和地在喝一杯茶。
某八端起下人奉上的新茶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然后抬眼去看那个正怡然自得品茶的人,说道:“过几日,皇阿玛便要幸塞,我随驾前往。”
林珂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你有在听吗?”
“八爷不是说要随驾前往塞上吗?”姐听得很清楚。
“你要去吗?”
林珂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可以不去吗?”难道姐之前都是被骗了,姐是可以不参加这种满族亲贵的例行团体活动的?
心呢?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心?
某八同学的心里突然充满了一股无力感,在之前他们两个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后,她再见到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上一点儿尴尬不自然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她嘴上有被自己啃出来的伤,恐怕连胤禩都要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梦了。
她究竟是心太大,还是没心?
“不可以啊?”半天没等到某八一个确定的答案,林珂同学自行得出了结果,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搞了半天,又白高兴了,真扫兴!
原本是怕她因为之前的事太过尴尬,到时候整日躲着他反倒不自在,还不如留在京中。不过,现在看来倒真是他多想了,这丫头完全就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她关注的只有“可以不用去塞上”这件事!
既然这样,胤禩觉得也就没必要替她考虑什么心情的问题了,她还是跟着去好了。故而,他就让她那么认为了,一点儿解释的意愿也没有。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宫了。”
林珂起身,相送。
心里的小人已经在跳大腿舞,这丫可算是要土豆搬家了啊,谢天谢地。
林珂只将胤禩人送到了大门内几步远,便不再继续,目送他出门离去。
某八一离开,林珂就让门房关大门落栓,爱谁谁,反正今天大门是不准备再开了。
“四喜,去给我烧热水。”她也要洗洗干净。
甭看林珂同学表面啥事也没有,其实心里咯应着呢,这无缘无故地被人扑上来就压倒,上下其手,嫩豆腐不知道被吃了多少。
她这个受害人因为施害人是自己钦定的准未婚夫还不能无所顾忌地暴打丫一顿来为捍卫自己的清白,这简直可以摆一桌杯具了啊。
“是,奴婢这就去。”
对于自家格格嘴上突然多出来的那伤和红肿,四喜虽然不敢问,但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猜测的,心里不免对八阿哥这样的逾矩有些愤愤然。
就算格格是他未过门的嫡福晋,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能这样乱来呢?
因为嘴上那伤委实有些见不得人,故而接下来的几天,林珂紧闭门户,对外宣称养病中。
直到康师傅起程出京,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跑去跟蕴端一家子就伴儿上路。
“究竟是怎么了,病了这许多的日子?”蕴端看到自己的宝贝外甥女还是忍不住关怀了一下的。
真是哪壶不开他提哪壶啊。
林珂心中悻悻,嘴上说道:“没病,就是不怎么想跟人应酬,所以就托病闭门谢客了。”
蕴端想到的是普郡王府爱去找外甥女的谨格格,那丫头确实挺闹腾的,许是两个小姑娘有了嫌隙,兰儿便闹小姐脾气不肯见人家了。
想到这个,蕴端贝子忍不住笑着在外甥女额头一戳,“瞧你这脾气吧,好歹也长着谨格格几岁,怎么就不知道让让她。”
“哼。”林珂做傲娇状。
蕴端大笑。
她家十八舅舅真是好骗啊。
“都要嫁人了,还这样小孩子脾气可怎么得了,你需改改。”
“我这脾气有什么不好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多干脆,多简单!”林珂为自己的脾气打广告,做代言,毫无违和感。
蕴端闻言却不由叹了口气,“傻丫头,就是这样的干脆和简单才最不适合呢。”他们所处的人际圈子是个什么样的?她这样的性子是要吃大亏的。
“不管,简单干脆多直接,要是每句话都要在自己的肚子转上十七八个弯才能再吐出来,那我还不如不说呢。”
蕴端看着她摇头,“明明心里都知道,嘴上偏偏这样天真。”
“天真不好吗?”姐如今的梦想就是能够天真地在这个腹黑的圈子里过活啊,比聪明咱比不过,索性就让人家以为咱是个傻的,天真的不就好了么?
所谓,大巧若拙,大智若愚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
“天真不是不好,”蕴端的神色略微沉重,“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容不得天真罢了。”
太文艺的人,有时候就是太天真。
十八舅舅,你便是因此不容于皇室宗亲吗?
“只是想活得简单一点儿罢了,真的有这么难吗?”林珂想从这个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身上寻找一个经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