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今天这事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听的。”
邹佳宽慰道:“夫君,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就别太自责了,他三番两次想杀你,都这样了,还贼心不死,”瞥了眼袁熙,低声絮叨,“这就叫死有余辜,做人再善良,也不能一直养一条随时会择人而噬的恶狼在身边吧?”
袁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了,你说说看,刚才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邹佳缓下面色,“妾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文姬姐姐似乎有些知道张府的事情。”
接着她把今天见到蔡琰的事情说了出来。
袁熙听完面露神色,随即淡淡道:“这事我会处理,也不是长久能隐瞒的了,有些事情,也不该隐瞒她。”
邹佳敛衽施礼,“好的,夫君,那妾身就告退了。”
目送邹佳离去,袁熙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词汇,一时笑出声来。邹佳与他其实就是阴差阳错,之前邹佳对于他更是恨的要死,但在如今的生活上,却成了他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所有的事情,交给她打理,他就能安心,这点袁熙从未想过。思虑良久,只能感慨人世无常。一切仿若上天早已经注定。
缓步往张春华的房间走去,对于如何说道女儿的身份,他暂时还颇有些犹豫。
一阵风吹过,袁熙忙紧了紧衣服,快步往前,心里有事的时候不觉冬风森寒,这才回过神,便已是觉冰凉彻骨,幽州的天气当真是不能让人小觑。
“夫君。”袁熙尚且距离房门几丈远,张春华就迎了出来。
袁熙见她长裙薄袖,秀发披肩,大冬天的就这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忙握着她的手,往屋子里带,“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出来,你不要命了。”
张春华浅笑道:“刚随意瞧了一眼,看见夫君便没有多想就出来了。”
袁熙拉着她走了进去,把门关上,顿时觉得一股暖意袭来,把浑身的额严寒驱散。
“那也得注意,你现在身子虽然不错,但万一要是冻到了,府里又该添一个病号了?”
“病号?”张春华把话在嘴里咀嚼一番,微笑道:“唐姐姐的病快好了。夫君不用担心。”
前几日唐姬染了风寒,由于是旧病,一时半会倒也没好,最近还在养病。要说府里的谁的身子最弱,非唐姬莫属。
“担心不担心,你也不该这样做,以后注意一些。”袁熙严重警告她。
他了解眼前的女人,不郑重其事的和她说,她永远不会拿自己认为不重要的事情认真对待。
“是,是,夫君。”张春华低吟浅笑,顺眉低眼道:“妾身伺候你更衣。”
袁熙坐在床|上,任张春华伺候自己,一天的疲乏和烦恼,仿佛在这对妙手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