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啊,他们第一次嫁女的时候,才出多少彩礼,可是这次一个并不重要的旁系偏支,居然彩礼多的让人数不过来,这不奇怪吗?孩儿觉得糜家一定早早的,就知道了袁氏兄弟要来攻击我徐州,他们这是在逃跑。”
“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陶谦闭上眼睛,一副没事就散了吧的意思。
“父亲,此时不铲除他们,以后恐凶多吉少啊?”陶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陶谦目光复杂的看了儿子一眼,叹道:“眼下大战在即,你不思怎么退敌,却在想着怎么让咱们自己内部乱起来,商儿啊,你何时才能让父亲放心呢?”
陶商心里惶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认错。
“下去吧,最近出门多小心一点。”陶谦挥挥手。
陶商慌忙执礼退后,待到出了房门,他的面色猛地就变了。
双手紧紧捏着拳头,陶商第一次觉得父亲是真的老了,犹豫、固执、没有魄力,这么下去,徐州可能真的要完蛋了啊。
他双眼喷出愤怒的火线,袖摆一甩,大步流星径直出了房门。
......
袁熙在酒楼里没有等多久,糜芳果然就偷偷溜了进来。
“妹|夫,今天幕府里面传来消息,那陶商果然中计,找陶州牧告状去了,不过似乎被陶州牧斥了回去。”
袁熙来了兴趣,问道:“陶商就这么算了?”
明明只陷害自己家的,糜芳这个时候却是比谁都开心,他笑道:“自然没有,他去找他的妹|夫曹豹去了,估计想要擅自动手。”
袁熙皱眉道:“曹豹?”
“哦,这个曹豹是徐州本地大族,前些年,把一个妹妹嫁给了陶商,自己身价也水涨船高,当了都尉,不过基本没有什么实权,若是擅自出兵的话,最多能派一百来兵左右就不错了。”
陶谦能在四战之地管理徐州一地,自然也有一点本事,军政大权就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平时就算有些封号校尉都尉,将军什么的,都基本是个空架子,能直接出兵的很少。
“一百来兵啊。”袁熙悄悄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番,糜芳自无有不从,很快就满意的离开了。
“大家都快去准备准备吧。”袁熙送走糜芳后,站起来面带微笑道:“陶商那小子,说不定今晚就会动手,届时我们直接把人救出来。”
袁翔颇为疑惑道:“晚上动手的话,城门戒严,我们出不去可怎么办?”
“那就等白天再出去呗,实在不行,就冲出去。”袁熙倒是没有多大的担心,陶商是擅自主张行|事,陶谦又不是老糊涂,城门还能归陶商管理不成?
当然如果陶商早点动手,说不定有机会溜出去。
下午酉时初的时候,袁熙一行在糜芳的接应下,悄悄的再次进了糜府。
躲在一间小客房里。
糜芳坐在袁熙对面,他担心道:“大哥下午便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