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震惊的望着乐康,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乐康笑了笑:“大伯若是信本宫,五皇子进宫面圣献宝的事情就包在本宫身上如何?”
李啸舔了舔嘴唇:“你……你,是真的?”
“大伯太好笑了,”乐康咯咯笑起来:“您瞧本宫是跟你闹着玩吗?”
李啸还是不敢相信:“弟弟他,到底是你的夫君。”
俗话说的好,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乐康笑道:“那是寻常夫妻,大伯也是读过书的人,您看前朝哪位公主要受驸马的气?”
这倒是,哪怕最懦弱的公主,冷落归冷落,也没有谁敢像李显那般折辱的。
也就乐康,被宫里安贵人压着忍这一口气。
现在,显然乐康不打算再遵循安贵人的处世之道,开始反击了。
何况乐康又说中了李啸的心思:“就算您能进宫献宝,可是李显不死,他就是驸马,万岁怎可能将临江侯的世子之位给你?”
李显算计这门婚事,宫里也算计了临江侯府的未来,李啸若是一意孤行,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这句话打动了李啸,他沉吟片刻说道:“殿下有什么具体的打算没有?”
乐康松了一口气,还真怕对方左性,不肯合作。
她说道:“做事要趁早,明个儿一早你和五皇子扮作内侍,本宫带你们去八宝阁面圣!”
李啸眼睛一亮,总觉得这是在做梦。
终于能进宫面圣,看乐康表情,似乎面圣后的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好。
他脸上慢慢堆起笑,朝着乐康规规规矩行了一礼:“啸在此先谢过公主殿下了!”
乐康终于逮到机会拦住李啸,一番鼓动之下达成协议,也没了在侯府继续惹事的心情,当即回了自己公主府。
王氏也得了个清净,有心情在饭桌上同李啸和李显说笑两句。
只是李显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心不在焉的应和几句,便匆匆去了公主府。
王氏奇怪的对临江侯说道:“这孩子不都是留在咱们府上吗?怎么今个儿上杆子往那边去?”
临江侯不以为然:“到底是两口子,公主再傲气,也得尽做妻子的责任。”
本朝又不似前朝那么变态,公主不召唤驸马不能进屋,前期可生生憋死了几个深受《妇训》之害的公主。
临江侯说这话时,并没有发现李啸发白的关节。
一回自己院子,李啸打发了下人后就一扫桌子上的茶盏,顿时叮叮咣咣落了满地。
五皇子乌哈汗身着宽大的衣袍,袒露着半个胸脯,抱着胳膊倚在内室的门框上:“你这是发什么邪火?”
李啸眼圈一红,走过去抱住乌哈汗:“这侯府愈发没有我的位置了。”
乌哈汗反手抱住李啸,哄道:“不是说好了,等我给你们大周的皇帝献了宝,你跟我一起回西戎享受荣华富贵去。
到时封你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比在勋贵多如狗的上京城做个受气的侯爷自在?”
李啸身子一僵,推开乌哈汗:“你不懂!”
那是情浓时说的胡话,怎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