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绞尽脑汁去想,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他这时的心情都无法表达。
一个场景,包含了太多的内容,全部涌上来,根本没有一个着重点,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注意什么。
一双眼,把所有入目的一切都收了进来,脑子却无法去消化,所看见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
坐在地上的人注意到东皇的到来,抬起头,露出个笑容。
并不是得意的、或者狰狞的那一种,是一种带着天真的、天生的笑容。
他不是不想笑,也不是想笑,而是笑容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就那样摆在面上,却不带任何情绪。
没有谁开口,隔着五米左右的距离,互相对视。
银色的短卷发,猫耳朵。
双腿盘坐,尾巴随意地摆动,赤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东皇。
东皇一动不敢动,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了。
这个画面是他有生以来所见的,最恐怖的一幕,毛骨损然。
地面狼藉,到处可见的痕迹都是之前的激战的证明。
他看着猫耳朵的人冲着他舔了舔嘴角,唇边残留的鲜血被卷入口中,唇角弯成一个弧度。
那双赤红色的眼眸,仿佛要诉说什么。
东皇低头,视线往下滑……
一个头颅。
他看见了一个头颅。
被猫耳朵的人抱在怀里的一个头颅。
银发散乱,双眸紧闭,唇边有一条血痕。
那张脸,是他连做梦都在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