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用笔戳了戳叶澍的背。
叶澍没回头,背往后挪近一点,语气生冷:“要是你再戳,我不介意我多一条抹布。”
叶涵嘿嘿干笑,又忘记盖笔帽了。
叶澍偏过脸,半扭过腰,左手随意的搭在椅背上:“小豆芽一块钱七支,晨光黑笔一元一支,我不觉得买笔的时候店家不给笔帽。”
叶涵快速打开书桌,掏出几把笔芯、笔帽、笔壳。豪爽的大手一挥:“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笔壳,挑一下我给你组装。”她的理解是叶澍没钱买笔了。
叶澍看着花花绿绿的、缺胳膊少腿的笔,轻拧眉头:“不用,你给自己组装完整的就行。”
“我很厉害的,许芬和辣姐的笔都是我组装的,她们都说经济好用又实惠。”难怪前几天自己用完的笔她都要走了,他以为她如小雨那般…
她看向他的白衬衫,因为自己的杰作,后背处密集的画上五六个点。却不影响他器宇轩昂的气质,还能证明他有个发愤图强的后桌。她对天发誓,顶多戳了两下,其他的几个点是因为开课桌时笔滚到桌沿戳到的。虽说都是自己的错,但是必须要分主动时态和被动时态。时态一分,罪恶感少了大半。她狗腿的擦了擦叶澍的衬衫:“习惯成自然,以后我尽量改。”
叶澍不动声色的挺直腰,躲开叶涵的触碰:“习惯不好改,不如我们制定个政策,一个黑点5元钱。”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你要钱没有,要命…”手一指方运的方向。
“那有一条。”
叶澍有些好笑,转过身。
入秋的天有些闷热,叶涵的鼻上沁了些汗珠,衬着鼻尖上灰色雀斑晶莹剔透。刘海上卡着笔帽,权当发卡用。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笔帽的原因。她只要一用脑细胞脸上就会红扑扑的,如果比作苹果,对苹果来说就是玷污,叶澍想了想:高原红小姐。叶涵沉思了一会,很认真的回答:小姐是很不好的词汇,不如叫我黄花大闺女吧?
如果说有人能将烦人的工夫炼制到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境界,这个人恐怕就只能是叶涵,从三天前开始越挫越勇。
“叶澍,叶澍,我忘记了大漠孤烟直后面一句是什么?”她咬着笔很纠结的模样。
“长河落日圆。”
“哇!你好厉害!”她夸张点举起大拇指。
…
“叶澍,叶澍,这题的单倍体多倍体我弄不清楚,你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