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帮过你什么。”

没过一会儿，女孩忽然跑开了。物理上解释声音传播速度为340米每秒，聒噪的女生即使离开了，她留下的声音就像是在悬崖边的回声，接二连三的回响。叶澍停好车，坐在树下的椅子上。凳子上还残留着女孩的体温，他闭着眼。梧桐落叶、灿若秋雨，千般万般好看，只是他的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胳膊间忽然被塞入一个苹果，紧接着叶澍就听到“吧唧”一声夸张的咬苹果的声音、塑料袋的声音以及落坐椅子时微微下压的声音。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这种靠近令他排斥却下意识的没有移开。

“你刚借给我手机，我寻摸着还你人情。请你吃苹果！我仔细洗过了，甜着呢！对了，我叫叶涵，涵养的涵，虽然看起来涵养不太高的样子，我走了！”说完甩着长长的马尾跑着离开了。

她说她叫叶涵。

涵养的涵…

叶凡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叶澍任由苹果卡在交叠的胳膊间，没有动作，眼神却带着深究，不可捉摸。夕阳磨平了他的棱角，看起来不像往常那般刺人。谁也不懂叶澍，就像谁也不会在一天和这个堂弟说的话超过十句那样的怪异。

叶凡吹了个口哨，开玩笑道：“人品爆表啊，这还没开学就收到苹果啦！挺有生机的女孩子，你考虑考虑？”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女孩那甩了甩去的马尾。

叶澍将苹果扔给叶凡：“别客气，毕竟八百年你也没收到过。”

“你就这样对我？是谁不想整理宿舍，不想铺床？又是谁给你买生活用品，打扫卫生？”这两个“谁”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叶凡叹气，白眼狼啊白眼狼。

“所以，不是给你报酬了吗？”他踩动自行车，缓缓离去。

叶凡盯着苹果看了看，很大很红水分也很足的样子，看来女孩挑的很细心。可是，也就是一苹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