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心神,陆胜男索性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这是你和江景白的家事,找我说什么呢?”
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明明不算热的天气,陆胜男却觉得后背出了一身的汗。
向暖曾说,她是阴谋论者。而在歌舞升平,看透世间冷暖的盛世工作的这两年,无疑让她习惯性地将事情往负面上思考。
陆胜男镇定地与江景烨对视,一字一顿地回答他:“我没有找到他。“
只是江景白来找过自己而已。
手心出了汗,变得黏腻湿滑,陆胜男数着自己的心跳,直到江景烨轻轻笑出声来,她才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过劲来。
“陆胜男,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难怪……“
江景烨笑着,却没有接着说下去,抓着外套就向玄关走去。陆胜男长舒了一口气,江景烨却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陆胜男,来日方长,我并不着急。”
在他出门后,陆胜男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暗暗嘀咕:莫名奇妙。
她一点儿都不想和他来日方长。
可是,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都是江景烨说江景白还欠他一些东西时阴鸷的表情。
也许有时候记忆会说谎,陆胜男忽然翻身坐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却又抓不住。
陆胜男穿着睡衣在书房徘徊,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铁皮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