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万千情绪都都朝着这四个字奔跑,最后有了尘埃落定的归属感。
“嗯,是真的。”陆胜男看着向暖,没有多余的情绪。
害怕吗?不怕的吧。从六岁到现在,“杀人犯的女儿”这样几个字,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淡然,十年时光,她早已不是那个被人扔了石子就会扑上去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孩子。
陆海升说,陆胜男,你要坚强。没人疼的孩子没有哭的权利。
那么你呢?你也不疼我吗?她带着伤痕累累的脸,抽搭着问他。
我把心都给了你母亲,又怎么能心疼你?
向暖抓着陆胜男的手忽然就松开了,她的话像是一滴清水落在了油锅里。教室忽然沸腾起来。
“看吧,果然是真的。”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进一中……”
“幸好我和她不算熟……”
……
陆胜男站在门口,看着向暖不可置信的表情,柔然的胸腔开始了久违的疼痛。
“胜男,你怎么可以这样?”向暖明亮的眼睛里积蓄了泪水。
“对不起,我不该……”
巨大的拥抱将陆胜男包围的时候,她听见向暖说:“胜男,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你这么辛苦……”
那一刹那,所有沉睡的榕树都苏醒,带着生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