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胜男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
“你来大姨妈你不知道啊?”她坐在床边,笑意未退。
“呃,第一次。”陆胜男隔着卫生间的门,边换衣服边和她说话。
“都没人教你吗?这么大的乌龙……”
说到一半,她又笑起来。
陆胜男拿着衣服的手一顿,才小声说:“家里没有女性长辈,真没人说过。”
那天的很多场景陆胜男都不记得,可是她却记得,江景白从超市里拎回一大袋足够她用一学期的卫生棉后,像是被猛兽追赶一样,落荒而逃。
张越问他:“你怎么买这么多?”
江景白:“……我,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样的。就每个牌子都买了两包……”
张越:“……”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每每到了生理期,她都会想起江景白来。江景白就好像姨妈痛一样,每月一次,痛不欲生。
期末考试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考完后为期一个月的寒假正式来临。
随着农历新年的到来,这个潮湿而寒冷的冬季终于走向尾声。
时光按着自己的步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走着。无法丈量的青春,终究又短了一寸。
而江景白的名字,整个冬天都在陆胜男的脑海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