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胜男将江景白的棒球帽洗好晾干,犹豫再三,还是没舍得还回去,悄悄的放在箱底。
江景白似乎也不记得曾有过这样一顶帽子,明明就是隔壁班,打通了墙就能看见的距离,然而她大多只能在操场遇见他。
日复一日的训练和跑步,但是每见一次,陆胜男心底的雀跃都多一分。
很快期末就在蝉鸣声中到来。
陆胜男和宋煜然从五一长假以后就没有再说过什么话,原来的针锋相对好似公元前一般。陆胜男乐得轻松。
向暖支着头看她:“马上文理分科了,你是不是一定要选理科?”
陆胜男点头:“嗯,我文科不怎么好。”
“哎,以后咱俩不能一个班了。”
“还是一个学校嘛!”
“也对,”分开的苦恼很快就消失不见,“咱俩还要在一起训练呢。”
“对啊,做什么这么伤感。”
“对了,要开家长会了,谈文理分科的事情。”
陆胜男蹲在起跑线上,重心前移,起跑的瞬间有呼啦啦的风声在耳边渐次响起。
天地寂静得仿佛只剩她自己。
家长会啊……
陆胜男想起陆家村的那座孤山上孤单简陋的坟,半年过去了,此刻该是怎样杂草丛生?幼年回忆里那样单薄的剪影,随着年岁渐长,她渐渐记不住母亲本就不深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