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头带路,本公要亲自问案。”张儒面无表情的道。
吴守蔼无奈之下,只能在前面引路,并且让人找来了府台李伯云,将近三个月所有的卷宗全部搬了出来。
看到李伯云之后,张儒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府台不跟在吴守蔼身后,而一个同知会跟在吴守蔼身后了。
看李伯云走路的样子,估计是已经过了古稀之龄,反正他走路的时候都需要搀扶。
头上没几根白发,因为白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颚下的胡须也已经全白,脸上到处都是老褶子。
怎么看,他都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不像是一个经济发达地区的知府。
这样的人还能当知府,还真是滑稽,遇到什么事,别说审案,就是让他坐在公堂上都费神。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杭州府的知府大人,倒是让本公开了眼界。吴大人,你选的人选,未免也太不合适了吧!这样一个人坐在府台的位置上,还一坐就是五年,本公倒是佩服吴大人欺上瞒下的功夫。”张儒毫不掩饰自己对吴守蔼的敌意。
吴守蔼冷冷道:“定国公一来杭州,就一直在找下官的麻烦,下官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公爷。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公爷不吝赐教。若是没有得罪,还请公爷不要如此针对下官。”
张儒同样冷冷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公倒是不盼着吴大人能够造福一方,只希望吴大人能平平稳稳度过自己的任期。
只是吴大人你不争气啊!刘阁老在本公临走之前还特地嘱咐,他的这位得意门生若是有违法乱纪之事,本公可以自行处置。
你听听,你的恩师对你是多么信任。
可是,你辜负了他的信任。”
吴守蔼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被张儒堵住,他强辩道:“公爷,没有证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说。”
张儒淡淡道:“有没有证据,马上就知道了。来人,给本公查,看看这些卷宗之中有无一个叫游槪之的人。”
点名游槪之,证明张儒已经掌控了一些证据,顿时,邹云慌了神。
他只是一个杭州府的同知,上面有吴守蔼跟那个斗篷人压着,如果一旦事发,吴守蔼并没有掺和进来,他势必会成为弃子。
可一番查探之后,卷宗中却并无游槪之的案子。
张儒猛地一拍桌子:“端是好胆,竟然连游槪之的案子都没有,。那文轩号曾今记录在案的海商游槪之到底哪里去了!”
在场的官员没有一个说话,很多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没有机会说,那些知道一点东西的人,则是碍于邹云的面子,不敢说。
张儒冷哼道:“好啊,不说话是吧!涂弥,带着你的人立刻接管杭州城,从今天开始,杭州城许进不许出,所有人进入战备状态。范统,带人彻查杭州府大牢,把所有记录在案的犯人姓名全部统计出来。孟傥,带人接管杭州府大牢。”
吴守蔼急了,怒道:“定国公,你这样不合规矩。”
张儒针锋相对:“难道只有你吴大人的规矩是规矩,老子的规矩就不是规矩不成!不用管着老不死的,给本公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