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十几个分号掌柜,就算全部都被抓进去,要不了三天,文轩号依然能够继续营业。
文轩号的关键不在这些人身上,它的经营模式极为独特,但这种独特的经营模式是众所周知的。别人不是没有文轩号的关系就是没有文轩号的财力,想要依样画葫芦都没资本。
谢仑双手往下一压,制止了大家的吵闹:“行了,孝之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们一个个那么害怕,无非是怕自己受到牵累而已。
大家不要多想,这么多槛咱们都一起走过来了,不会连这种难关都挺不过去。
回去之后,各司其职,别给总号这边添麻烦就行。至于诸位自己该何去何从,还请诸位自己好好想想,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诸位不自误,侯爷待下面的人如何,不用我来多。”
这次十分幸运的是每年文轩号议事的时间正好跟锦衣卫来调查的时间撞上了,这让谢仑有一个缓冲的时间,让手下的人也有一个准备的时间。
挨个吩咐了各掌柜回去之后遇到突发事情该如何处理之后,谢仑十分疲惫的往椅子一躺,看向刚跟飙云骑各校尉交代完事情的李孝之。
议事堂内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有人脸上带着惊恐,有人脸上带着释然,更多人脸上带着沉重。
只是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船翻了,大家都得死。一路上有过停船下船的机会,但绝对不是现在。
飙云骑这边的人反倒大部分人脸上都是十分轻松写意,他们能够有荣华富贵完全就是因为张儒的出现。
而现在,文轩号有难,他们心中那种江湖义气马上就钻出来作祟了。只要能够让家人有一个体面的生活,让子女有一个锦绣前程,他们自己的命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反而,不少人觉得这是一个报恩的好机会。
二者之间鲜明的对比,让谢仑忍不住慨叹:“瞧瞧,这就是读书人和江湖人的区别啊!”
李孝之尴尬的笑着:“大掌柜这话,该不是在埋汰我吧!”
谢仑猛地一拍脑袋:“哎呀,差忘了咱们的智多星孝之也是个读书人,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
“大掌柜,这段时间您最好是不要太抛头露面,这些锦衣卫很明显是冲着咱文轩号来的,换言之,他们就是直接冲着侯爷来的。文轩号的关键在您身上,只要您有事,那咱文轩号可就真的完了。”李孝之严肃的提醒道。
谢仑深以为然的头:“不错,这次京城忽然来人,目的实在明显。京城那边咱们的关系也透露出不少有用的信息。似乎是右副督御史刘大夏在陛下面前了什么,具体是什么,侯爷那边可能知晓,应该不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
那这样,这些日子就劳烦孝之你多辛苦辛苦了。”
李孝之道:“大掌柜放心,这些事孝之早有安排,只要大掌柜没事,就算文轩号十三个分号掌柜加上我全部被锦衣卫抓了,侯爷也不会有事。这份基业来之不易,孝之会好好珍惜的。
飙云骑剩下的人都调到大人身边吧!反正孝之只是一个无名卒,一般人的目光不会落在我身上。”
谢仑反驳道:“你身上也有不少秘密,还是给你留下些人好。不然侯爷要是追究起来,我这脑袋可兜不住。”
李孝之笑道:“大掌柜就不要揶揄我了,我只是一个读书人,朝廷要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我孩子都九岁了。”
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谢仑,我儿子都九岁了,现在我儿子不在我身边,就算我被抓进去,也不会半个字的。
谢仑淡淡一笑,不再话。
不得不,张儒手下的人办事速度真的很快,才不过短短十天时间,前来调查情况的锦衣卫就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每次去找人询问,都会受到对方的热情接待,甚至他们会被拉着逛窑子。
这些文轩号的人似乎一都不在乎每天几百两银子的消耗,反而要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话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一个个跟泥鳅似的,只要问道关于文轩号的事情,他们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插科打诨。
偏偏锦衣卫的人还拿他们没办法,总不能刚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你就抓人家吧!
尴尬而快乐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一个半月时间,到弘治七年八月中旬,一无所获的锦衣卫们才灰溜溜的被牟斌召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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