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这些角铁架子就已经证明了。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这里的角铁架子应该是最近30年之内搭建的,在角铁架子以前,这里应该还有木头架子或是用其他东西搭起的架子。”
我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老嫖的表情,我怕这家伙会冲动,会对三儿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所以我一直注视他。
老嫖虽然没有看我,但他脸上表情发生的变化,我却看得一清二楚。这家伙的表情极其凝重,眉头紧锁,这种表情并不是愤怒而带来的,更像是在思考。
“怎么了老嫖?”我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那些干尸了,他们来维修这里的铁架子,却没死在这里,而是死在了通道口那里,是不是太奇怪了。”
老嫖说的这个问题,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不过我也不想去思考,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解释不清,如果都要弄清楚,那还不得累死。
其实要弄清楚那些干尸为什么会死在那里,也并不是过于复杂的事情,只需要让情景重现一下,让二十年前发生的一幕重来一遍,那所有的不解也就自然解开了。可是谁又愿意再来一次惨剧的发生呢?至少我不愿意,更不想碰到那些人碰到的东西,因为我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们死亡之前的那种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心中暗自后悔,我想这些干什么,一点脸都没有。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我都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当然这么准的事情,只限于不好的事,好事的时候一次没灵过。
“还有什么要探讨的吗?没有就下去吧。”
三儿说完看了看我,我表示没有,然后三儿就率先扶着角铁架子开始向下攀爬。
三儿下去后,老嫖也不甘示弱,像是竞赛一样,三下两下就跳到三儿前面去了。接着是刀疤,我本以为他会慢一点,没想到,他攀爬架子的速度一点不亚于老嫖。
马大哈看到这种情况就开始头疼了,我对这个师侄还是了解一些的,至少我知道他丫的有点恐高,这一点在苇海奇墓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所以我对他还是有点担忧。
可现在的情况是,除了这一条路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就是恐高也得硬着头皮上。
被逼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利用自己能说会道的本事了,开始对马大哈进行一顿小忽悠。先是对他一顿赞扬,说他近来表现不错,本事见长,一点不亚于他师傅,然后又是一顿神捧,说他不只是自己进步了,而且还会带新人了,看把刀疤带的自己都能独立下去了,并且我还答应他,等他再历练一段时间后,就让他开师门收徒弟。
有目的的赞美真的可以让人头脑发热,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就会让人自我膨胀,有时会把自己想象的无比重要,无所不能。马大哈听完我说的话,真的奏效了,不但没有畏首畏尾,而且还自告奋勇,让他先来,我断后。
可是这种膨胀一旦遇到了现实,就会变回原形。马大哈刚下去就开始哆嗦了,好在我一直在他身边鼓励他,一直在告诉他,你行的,你马上就是要做师傅的人了,不能在刀疤这个外行面前丢脸。马大哈也算是拼了,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咬牙坚持了。
说实话,其实在刚下去的时候,我也有点害怕,毕竟下面深不见底,手脚一旦有个闪失,很有可能就摔下去了,后果可想而知,必死无疑,搞不好还得摔出脑浆,喷在高高的空中,然后掉落在地面上组成一个惨字。
向下攀爬的角铁架子都是固定在峭壁上的,搭建的手法有点类似于工地那种安全架子,这里只是要比工地搭建的复杂点。向下攀爬没有多高,我就发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峭壁上有很多个木桩孔,应该是以前搭建木头架子所用。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里的峭壁,并不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是天然而成,外部石头非常的光滑,就连划痕都十分的少,所以可以肯定,这里是纯天然而成的空心山体。
从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去看这个空心山体,和在通道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通道口那里看,就是个很普通的空心山体而已,可是在这里看却有种鬼斧神工的感觉,不但壮观,而且看上去十分的诡秘,有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神秘感。
向下攀爬了六七分钟后,我和马大哈才下到老嫖他们所在的位置。起初我还以为是他们累了,所以才停下来,但一看他们三个人的姿势,还有手电光集体照射的方向,就发觉他们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