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发哑，“可不可以？”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原本心里的美好，在这一刻跌落到谷底。刚才的旖旎温存，此刻荡然无存。方经年使劲敛了敛眼眸，才没教闫菲看见他的失常与失落。

两人整理好衣裳和车座，闫菲问：“你们公司要把品牌给纪晴岚，之前不是谈好的姚嘉吗，为什么临时变卦？”

姚嘉也是最近势头正猛的小花旦，站的是闫菲这一队；闫菲不待见纪晴岚，一是因为她和闫馨儿走一块；二是因为纪晴岚太过虚伪，本身也不太干净。

方经年系着领带，说道：“家里的人听说了最近凌总和纪晴岚的事情，打算卖凌氏面子，我们和凌氏一向多有合作。”论合适，当然姚嘉更合适。但整个方氏不是方经年一人在管，家人的意见他忽略不得。而且人不都是闫菲公司里的吗？应该都一样吧。纪晴岚也不差。

“……”

闫菲沉默，方经年这才看出端倪：“你不喜欢纪晴岚？”

“我承认我不喜欢纪晴岚，但是于公于私，姚嘉的条件都比纪晴岚好。就你们的这款香水，姚嘉清纯的形象绝对更适合。”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换了。”方经年笑了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家里那边我会再沟通。”

“经年，我不是让你听我的。”闫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纪晴岚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我了解。她现在是和凌总传绯闻，但保不齐明天她又和别人传绯闻，我希望你看中的是我们公司艺人的能力，而不是后台。如果你家里让你难做，你可以听他们的。但我还是期待我们两方的合作尽量趋近完美。”

“我愿意听你的，小菲。别说你选姚嘉是为了公平，双方都好；就算你选了个和我们品牌不搭的人，只要你说换，我就换，你明白我的心意吗？我心甘情愿。”

他真挚的面容近在咫尺，闫菲一瞬间只觉难以消受，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

凌千隻此刻脸色深沉，下颚绷紧的线条显示出他现在心情极为复杂。

“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我怀孕了……”纪晴岚刚才说出来的这四个字，像是无限循环一样，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这是候要是左助在这里，一定会立刻喷出一口水！自家总裁刚那啥啥，就有人自动给送上孩子，可喜可贺啊，好歹老凌家有后了。虽然这孩子他妈不咋样。

“我的？”凌千隻还是很难置信，这太巧合，也太突然了。

被这么当面质疑，纪晴岚红唇微张，有些委屈：“是，也是我一时大意，忘了吃药……”

“多久了？”

“医生说四周了。就是你出车祸前的那一次。”纪晴岚把医院给开的单子给他看。

凌千隻看了一眼，顿觉头大。这什么妊娠囊、卵黄囊、胚芽情况的描写，他一大男人看不懂啊。他想起，出车祸前的几天，他和纪晴岚是有那么一次，当时出了意外，时间确实对得上。他后来也有急事先走了，只是没想到纪晴岚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