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要求,宁凡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以司空坠月的实力,带一些弱者过去,反而还会成为她的累赘。
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你要不想带扈从,就一个人过去吧,过些日子我再给你弄一把趁手的武器…只要你不会觉得太孤单就好。”
“没什么孤单的。”司空坠月摇了摇头:“过去二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真要我与人交流,才会为难呢。”
的确。
她一个人过日子还更自在,至少不用费尽心思,去思考该如何跟人打交道、维持关系…那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行,这样我就放心了。”
宁凡捏了捏司空坠月吹弹可破的俏脸,将最后一块令牌递给小曹:“哝,你的,你我放心,就不多交的了。”
“好呢。”
曹子矜笑魇如花接下令牌,又照例挑衅起司空坠月:
看。
在小婵心里,我比你靠谱哦。
宁凡忍不住一阵汗颜:他是真搞不懂,她们之间哪来的那么大矛盾?明明两人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几回啊。
唉。
果然呐。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
莞尔一笑,宁凡便不再多想,继而说起第二件事:
“这个星期,我要去一趟市区,在此期间,你们要做的,就是扫荡清平街,肃清那些不属于血衣宫的生物。”
“等我回来,我不希望在清平街,看到除血衣宫成员以外的生物,哪怕是一只猫,一只狗,乃至一只苍蝇…”
“都听去了么?”
闻言。
立马就有人问道:“如果有人不肯走怎么办?”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教你么?”
宁凡淡漠如冰的眼神,扫了那人一眼,险些吓得那人两腿发软,屁滚尿流:“先礼后兵,好言相劝不听者…”
“杀!”
一个“杀”字,瞬间激起杀意漫天,直冲云霄,化作一片千丈煞云,盘踞在万仞天穹,翻滚咆哮,威压莫深!
众人脸色顷刻煞白。
有一女孩子弱弱举起手,小声问道:“婵姐,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我有点担心…担心众怒难犯呀。”
“众怒难犯?呵。”
宁凡冷笑了一声,魔心跃动,将自己一身金丹期的魔气,毫无保留地绽放而出:刹那间,狂风大作,骤雨至。
大片没有异能傍身的普通人,被狂风吹倒:“看到了吗?在巨人面前,任凭蝼蚁们再团结,都是无用之功。”
“你们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在我这,你们是奴隶,但走出去,你们身上背的是血衣宫的旗帜,你们,就是制定整条清平街规则的人。”
“血衣宫行事。”
“何须理由?何须与他人解释?又何须他人同意?”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人不服,就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血流成河,杀到世间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
“到了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所谓的众怒难犯了!”
说着。
宁凡敛起魔气,语气渐渐变得温柔:
“你们永远要记住,不管是和平时代,还是末世,道理从来都是弱者讲的,而我们是强者,不需要讲道理。”
“专政独裁,金口玉言,乃是我们强者的特权。”
“我们说得每一句话,定下每一个规矩,任何人,就算他占据大义,也没有质疑的资格,必须无条件遵守。”
“这,就是血衣宫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