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隆冬,他又打了一场大胜仗,那天父皇亲自出城相迎,意欲在宫里为他摆宴庆功,但凡任何一个臣子,此时便会接受这份无上的殊荣。”
“我知道,我知道,那刘鸿渐把父皇气的回去都没吃饭!”昭仁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拒绝父皇,只是为了回去见家人罢了,虽然让父皇下不来台,但却是是个重情之人呢!”坤兴左手环抱着昭仁,右手则撑起下巴轻言道。
“父皇说,他不喜弄权、不爱美色,姐姐知道父皇在担心什么,但那时姐姐已经不再抵触,他是父皇的支柱、是咱大明的栋梁,跟着这样的人,姐姐又怎会委屈呢?”
明明不喜争权夺利,为了父皇、为了大明却仍旧身先士卒,除贪官、灭佞臣,让朝廷重获生机、让国库日渐丰盈,亦让父皇不再长吁短叹。
为了兄弟、远赴关外为阎将军复仇,又不惜深入敌后将建奴后方搅了个底儿朝天。
身为当朝世袭之郡王,却仍只娶一妻一妾,早听宫里头传闻安国郡王宠妻如狂,不仅家里没有任何规矩,亦从不恶言相向。
崇祯一生勤勉于政务嫔妃也不多,连带着就他们这几个孩子,坤兴性子又恬静遇事总喜欢埋在心里,如今却似有了宣泄口般将两年来压在心里的事一一道出。
“似这般是父皇心中之肱骨、朝廷之柱石,还重情重义的大英雄,妹妹你说,在大明还有哪个女子不倾心吗?”
坤兴说道此眼睛眯着不禁有些痴了。
有一点坤兴没有告诉昭仁,大明的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三百年来几乎没有一个公主真正的得到过所谓幸福。
大明的驸马不可为官、亦不可从军、更不可纳妾,有才华的人自不肯去应召,而余下的皆是为了名利。
更有甚者,靠着驸马都尉的名头,私下里养女子、谋不义之财者比比皆是。
且不说公主在婚配前根本就见不到长辈给挑选的郎君,即便运气好,恰好遇到了钟情的,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
驸马想见公主,必须经过“宣召”的仪式,驸马要经过管家、宦官和嬷嬷的重重刁难才能与公主见上一面。
且不说要花多少银子来打点,见一次面都要经过这么多人的同意,驸马的脸皮要有多厚才能忍气吞声。
而公主呢?整日里只能待在朝廷建造的高阁之中不得出,日夜苦盼着、能够得见郎君一面,还不如百姓家的女子来的自在。
以至于大明三百年间,竟有十几位公主选择带发修行终身不嫁,剩余下嫁者受不了凄苦选择轻生者比比皆是。
而这一切的一切在安国郡王这里,都将不复存在,父皇定然不会准允他辞掉官位。
几日来的相处坤兴更是发现,自己的如意郎君不仅不粗俗还很温软,只看他对秀秀、雪儿两位姐姐的眼神便知道了。
那眼睛里是一汪春水,倾泻得竟是将坤兴融化。
“原来刘鸿渐这么好,他还有好吃的棒棒糖,等昭仁长大了,昭仁也要嫁给他。”听完姐姐的倾诉,昭仁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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