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烛庭盛出来了。
他说:“你们就留在烛家过年。”
雷琴就笑着道:“那不好,我们朱家也是有很多重要客人要拜访的,怎么能留在烛家呢?”
这一回,就不是拒绝一声了事的。
烛庭盛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烛岑岑,嗓音淡淡的道:“那你们三个就离开吧,我们烛家的女儿自然就留在烛家。”
说着,他对身边管家道:“带大小姐上楼。”
而朱在喜也看到了管家裤口袋里的枪……
一下子,他们就感觉后脊背发凉。
烛庭盛这个疯子是准备软禁他们?
念头一起,就看烛羌一脸无奈地走过来,对烛庭盛道:“爸爸,你还是让他们走吧。”
啪——
烛庭盛一耳光就打在小儿子的脸上。
他厉声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说着,他转身就离开了,很快门口就站着一排打手,一个个荷枪实弹的,严阵以待,似乎随时准备开战。
烛羌捂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夫妻,一脸惭愧道:“对不起——”
“没事,这跟你无关。”朱在喜一脸同情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带着妻子去休息了。
天微微亮时,他们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
朱潇花也早早下了楼。
他被烛家的管家安排在客房,而烛岑岑却在自己以前的卧室。
一夜无眠到天亮,他们三人就等在大厅里,直到烛庭盛从楼上下来,看着他们三人,朱在喜这才上前笑呵呵地准备再试探一次。
烛庭盛突然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
“……”朱家人。
他们三人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没开始一番唇枪舌战,这场战斗就这么结束了……怎么有种玄幻的错觉呢?
“岑岑,岑岑,你跟我回家去啦。”朱潇花大踏步地上楼去。
然而,却听到他一声尖锐的呼声。
“爸爸,妈妈,我要送岑岑去医院!”
一声爆喝响起,朱潇花抱着一身血的烛岑岑下楼来,直奔外面。
烛羌一下子就奔了过来,他一把揽住朱潇花,焦急不已道:“你快放下她,我大姐这是割腕了,现在先止血,你这么盲目反而会害了她。”
说着,他几个大步就冲入房间,拿出了一个医药箱出来,直奔烛岑岑的身边,开始给她包扎手腕。
一道道的口子在她手臂上,十分狰狞。
烛羌心底也有着一阵阵的心疼,手脚很麻利就给她包扎完毕。
朱潇花几乎是带着哭腔问烛岑岑:“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明明今天就可以离开了,她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
朱在喜和雷琴也是一脸的心疼,走到烛岑岑的身边,看着她道:“傻孩子,你这样我们看着都难受,好了,不说了,你跟我们回家。”
说着,雷琴一巴掌打在儿子的后背上,大声道:“你个傻子,你们是夫妻,怎么能放她一个人睡呢?就算在亲家家里,你也是人家半个儿子,我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儿子?”
朱在喜脸色很难看,他说道:“好了,如今就不要追究这些东西,目前要紧的是得带着岑岑回家休养,其他的事都别计较了。”
躺在朱潇花怀里的烛岑岑,奄奄一息,几乎是一副生死边缘挣扎着的人,她眼神空洞又缺乏生机,怎么看都像不想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