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导师带着同学来找他们,将他们救上去,但是那个山洞却是他们两个后来屡屡提起的秘密据点。
她中间回来过无数回,每次在她感觉寂凉离自己太遥远的时候,她都会过来静静地坐一坐。
渐渐的,山洞里多了一些东西。
一块大石头,一排垫脚的阶梯……
三年前,她跟他吵了一架,她想要他来京都一起发展,说寂家根基在京都,回来发展也是理所当然的。
寂凉又用冷暴力来对付她。
她心痛不已,就一个人回到了雪谷躺在里面一个晚上才回去的。
“那一次,我一直都在外面。”寂凉道。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知道她快要等不起了,她一挂断电话,他就从西城开车直接来到了京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内心的恐惧,不安快速凉了他的心。
在一番挣扎过后,他想到了雪谷。
等他过来时,山洞外面竟然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想要进去,还把自己的衣服也给脱掉了。
寂凉仔细一看,山洞里还有一丝亮光 。
他一下子就明白那个男人多半是看夏青顾一个人想要伤害她。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他就上前跟男人厮打了一番。
两人扭打在一起,跌落在山脚。
寂凉被石头什么的磕破了头,身上也到处都是血。
他没有回山洞,只是在外面躺在山坡上,合着衣服睡了一晚上,天明时分,他听到夏青顾的声音才远远躲开。
她离开了雪谷,他才回去躺在她睡过的地方,嗅着她的味道感受到一丝的满足。
“傻瓜……”夏青顾早已哭得脱了人形。
原来,她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黑暗到谷底,那些最沉痛,最煎熬的岁月,早已有人守护在她的周围,她却一次也没发现。
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想要抱一抱他,让他知道,她不怕他的病,他不是洪水猛兽,他一点也不可怕。
但,寂凉本能地一下子躲开了她。
他的眼底一片荒芜。
“青顾,我,我不可以——”他挣扎着道。
眼泪模糊了视线,夏青顾心一阵阵地生痛生痛的。
“你爱他吗?”寂凉忽然道。
夏青顾捂住嘴,不让自己胸腔里的悲伤发出激荡的鸣叫。
“嗯!”她连连点着头。
泪水顺着眼,流到脸上,再一点一点流淌在手掌心里,打湿了她的手臂。
“青顾,不要哭,我最怕你哭,你一哭,我的心跟死了一样,因为我不能抱你,不能给你安慰……”寂凉痛苦不堪地抱着头。
每次她一哭,他心揪着痛,痛入骨髓,比什么东西都来得痛。
因为他不能抱她,不能亲她,不能给她更多,不是不能,而是他害怕自己的心会因为这一点一滴的碰触生出可怕的贪恋来,然后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要了她。
爱,被阻隔在源头。
谁知,浅浅的爱恋,在一次又一次几乎病态的压制后,越来越疯狂。
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一看到她,一听到她的名字,他就会情绪失控,就会不能自已。
这样的他,在父亲面前一定会失败,一定会被父亲牢牢掌控在掌心里,所以他远离人群,远离一切可以被抓住的场地。躲在曾经让他感觉到快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