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身子发直,久久盯着眼前的男人。
“一鸣,是你吗?一鸣——”
她跌出的脚步凌乱,几乎要站不稳。
“妹妹,他不是一鸣,他叫铁函,是廖一鸣的同胞兄弟。”温箜道。
温婉摇头,拼命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一鸣,是一鸣,你们骗我,一鸣,我是婉婉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温婉大踏步地冲上去,想要抱住眼前的男人。
谁知,她一个箭步上前,男人却后退一步。
眸底的陌生气息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温小姐,我是铁函,是廖一鸣的同胞弟弟,当年我看到烈士通报时,也是狠狠震惊了一把。”铁函说道。
温婉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
明明那么相似,明明跟一鸣神情,举动相似无间,完全是同一个人。“温小姐,我知道你初次见到我,肯定会惊讶,我能理解,但我真的不是廖一鸣,当年我生母生我的时候,是双胎,但因为当时医疗技术有限,我在生母肚子里耽搁时间久,出来时大家都以为我死了,他们
就把我丢掉了,是我的养母发现我还有气,就抱回家……”铁函说道。
温婉摇头,再摇头。
即便是双胞胎,也不可能相似到这种程度。
生长在不同的家庭,孩子的性格会不一样啊。
可眼前的男人跟她的一鸣一模一样,连气息也相似,甚至木讷腼腆的样子,仿佛一鸣重生。
“你骗我,你骗我——”温婉不相信。
她想要去抱铁函。
铁函一个闪身,温婉冲出去的动作来不及收回,一下子跌落在地板上,险些摔到台阶上,磕破头。
冷漠。
如此地冷漠。
温婉回首,一脸痛苦地看着铁函。
一样的脸,一样的神情,一样的性子,却没有她一鸣的深情。
她捂住嘴,失声痛哭起来。
“我这次来寻温小姐,就是想告诉你,我有时候做梦会梦见我哥,他会跟我说很多很多,他希望你不要太过思念他,该忘记的,就忘记,重新找个人嫁掉,给慕九一个完整的家。”铁函说道。
“不——”温婉吐出一口血来。
双眸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军区大院。
滕九延抱着金熙熙好好睡了一觉后,下午准备出门去医院做产检。
谁知,在门边站着一个男人。
“一鸣!”滕九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金熙熙揉了揉眼睛,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大白天见鬼了。”
铁函露出一道生涩的笑:“九爷,我叫铁函,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我是廖一鸣的弟弟。”
他又把自己的出身讲了一遍。
金熙熙咂舌道:“既然你是他弟弟,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而是选择在这种时候出现?”
她感觉她男人快要走出雾霾。
铁函突然出现,这是要她男人一次次看着活生生的人,刺激他又一次堕入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