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后费腾往门外走,路过蒋丁林时,他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蒋哥。”
最近一段时间都过上了“朴素的生活”,蒋丁林已经好久没有被人鞍前马后地伺候了,反而还要伺候殷桃那个小迷糊蛋,还要被殷桃揪着耳朵欺负。
这会儿费腾一句蒋哥,叫得他是心花怒放,一把勾过费腾的肩头,贼兮兮道:“哎,真乖,沸腾,咱哥俩也好长时间没聚头了,要不等会儿我和你衍哥聊完正事,咱三一块去搓一顿?还有那个老许,最近不是流行那个什么感冒?一天天的扎在急诊室里帮忙,也不出来碰面,今儿个必须把他给喊上!”
费腾光棍一根,兄弟间有活动自是不推脱,应道:“成,那等你们聊完,给我电话,我准备车子载你们过去。”
一拍即合,蒋丁林打了个响指,指着他说:“得,就这么定了,今晚这顿我请,不过,那句蒋哥再多叫两声听听?你蒋哥我好久没被人叫得这么爽了!”
费腾喊靳乔衍为衍哥,对待靳乔衍的朋友同样尊敬地称一声哥,是理所当然的。
但蒋丁林莫名其妙来了个这么无厘头的要求,费腾只感到额头上缓缓落下一根又一根的黑线。
唇角抽搐了两下,费腾道:“可别,还是我请你吧,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扯开蒋丁林压在肩头上的猪蹄子,跟躲瘟神似的快步离开。
“哎,别介啊!”
小小的心愿未能得到满足,蒋丁林就站在门口,冲着费腾离开的背影大声喊着。
坐在沙发上的靳乔衍换了个位置,烧水沏茶:“行了,少贫两句,别拿他开涮,他还有事要做。”
缩了缩脖子,蒋丁林用脚将办公室门给踹合上,优哉游哉地踱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望着合上的门,靳乔衍剜了他一眼:“踹坏了你给我按照原价赔偿。”
也不知是二十多年来的习惯还是最近遇上好事了,蒋丁林答应得爽快:“没问题啊,要是踹坏了,我双倍还给你都成!”
瞧着他财大气粗的模样,靳乔衍啧声道:“怎么,苦日子过不下去了,回家低头认错了?”
突然这么豪爽,前些日子谁还因为节省开支不能雇店员而叫苦不迭?难道是真吃不下这份苦,扔下殷桃回蒋家负荆请罪了?
“哎!”
蒋丁林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道:“非也,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回去低头认错的,我就是认定了桃子这个人,甭管面前这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背着她我告诉你,哥们这叫重情重义!”
对于蒋丁林的贫嘴,靳乔衍嗤之以鼻。
说到钱的份上,蒋丁林就精神了,坐直了身体,朝靳乔衍的方向靠了靠,双肘压在膝盖上道:“不过你可别说,乔衍,你这名字是开过光的吧?”
他一番调侃的话引来了某位佛爷冷漠的眼神。
他的名字才开过光。
看靳乔衍一副“你是傻子吧”的表情,蒋丁林说道:“你可别不信邪,我还就真怀疑你妈在生下你之后,是不是上寺庙拜过起的名字,简直太牛逼了,超市的持有人刚改成你的名字,生意立刻翻了好几倍,你是不知道,我这个月都开两家分店了,还请了员工!你蒋哥我现在,也是CEO了我跟你说,这可是哥们我白手起家的!跟我爸妈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今他的小日子是越过越好,殷桃虽笨,但胜在贤惠,再加上超市越办越好,越来越上轨道,小两口的生活可真是有滋有味。
听着他的话,靳乔衍心里头虽然替他高兴,但嘴上还是淡淡地揶揄了句:“大概,和长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