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我已经打听过了,陈总和陈太太刚刚回到家,今天没有别的行程,应该一家人都会在家里。”
费腾边开车边给靳乔衍汇报。
靳乔衍淡淡地嗯了声,随后车内又是一度的沉默。
翟思思单手托腮望着车窗外,心里暗想着费腾口中的陈总和陈太太,是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靳乔衍谈工作去应酬从来都不会带她,怎么今天破例了?
不解得不到答案,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下车。”
靳乔衍道,后知后觉的翟思思解开安全带,跟上他的脚步。
费腾将尾箱的东西提了出来,翟思思看见了,那是一个个大红色的购物袋,看上去好不喜庆,很好地衬托出了新年的气氛。
陈家佣人早已在门外等候,询问三人的身份,弯腰做请进的手势,然后在前面带路。
靳乔衍揽过翟思思的肩头,脸上表情淡淡。
一开始的时候翟思思特别不习惯靳乔衍的“动手动脚”,但靳乔衍每一次都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每一个拥抱看上去亲密无比,实际上他只是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或肩上,有时候甚至是悬空着的,连衣服都没碰到。
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他也会很快地收回手,久而久之,她对于两人的这种亲密已经习以为常,靳乔衍晾着手也累,就会顺势搭在她的肩头。
在佣人的带领下三人走进陈家大宅,一位估摸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窗前遛鸟。
佣人在他身边轻声说道:“老爷,靳少爷来了。”
翟思思猜想,这人就是费腾口中的陈总,陈学友。
陈学友闻言嗯了声,瞥了眼靳乔衍,口吻客气地说:“请三位进来吧。”
费腾一进屋便把靳乔衍交代他买的礼物放在茶几上,陈学友坐在主位,摘下眼镜,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兀自用眼镜布擦拭镜片。
头也不抬地说:“靳少,你的恒心的确让人敬佩。”
靳乔衍难得态度端正地回答:“陈总过誉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揽着翟思思与陈学友对立而坐,费腾就站在边上,随时等候吩咐。
陈学友闻言眼眸一抬,鼻腔里嗤笑了声:“年轻人有恒心,挺好,想当年我打拼大东城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客户不点头。”
大东城?
这个陈总就是靳乔衍他表叔口中的那个大客户?
这么重要的客户,怎么会带她来,不怕她坏事吗?
陈学友戴上眼镜,叹了口气:“可是呐,靳大少,你们公司已经被我们否掉了,鼎安的安保系统向来传统而呆板,随机应变的空间太小,大东城也算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商场,安保系统不能出一点岔子,还是得交给更年轻的公司,靳大少,你这恐怕要白跑一趟啊,我已经和别的公司谈好,年后就签合同了。”
鼎安素来追求稳如泰山,也正是这稳如泰山,十年如一日不变的工作方式,在现在的很多地方已经不适用了。
虽然鼎安的安保系统看上去毫无纰漏,但也正因为十几年来都是一套固定的安保方案,应变空间太小了,太局限了每个安保人员,在大商场这种突发情况多如牛毛的地方,不太合适。
靳乔衍并没有着急着劝陈总多考虑一下,而是起身打开购物袋,如数家珍地说:“陈总,大过年的我们不谈生意,我今天来只是想拜访拜访你,给你们买了一些小小的礼物,另外我听说陈总你儿子前段时间出了意外,我就顺道给他买了些补品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