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摔门而去,陈阿姨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听见了,满目着急地看着靳乔衍。
后者面容毫无变化,淡淡地说:“陈阿姨,你去倒杯水给我妈,告诉她我们有急事先走了。”
陈阿姨连忙应好,跑到玄关处将靳乔衍的鞋取出放在地上。
靳乔衍说了声谢谢,不疾不徐地走出门。
翟思思气得双眼通红,陈阿姨在医院闹事的画面浮现眼前,当时那种无助的感觉记忆犹新,此刻她仿佛一个溺水者,刚把脑袋露出水面,又被人重重地往水里摁去。
糟糕透了。
“哔哔哔。”
身后响起了鸣笛声,翟思思往旁边挪了几步,顺着道路走出小区。
“咻……”
白色Pagani Huayra倏然停在路边,副驾驶车门缓缓升起,露出靳乔衍那张阳光刚毅的俊脸。
他眉心紧拧,沉声道:“上车。”
翟思思心中有火,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赌气地往右转。
靳乔衍真当他们穷人好欺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身后是靳乔衍不厌其烦地重复:“上车,给你二十秒。”
她气急败坏地回头,只见靳乔衍双目平视前方,车辆左转灯打亮,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模样。
翟思思的倔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住。
咬牙回过身,她二话不说迈步就走,也不知道东南西北,只凭着一股子怒火沿着人行道一路向前。
这回轮到靳乔衍傻了眼,在他要什么有什么的二十多年里,从来都是他说东别人不敢走西,叫站住别人不敢迈腿,这个女人,谁给惯的臭脾气?
关上车门,也不知是哪里起的邪火,靳乔衍一脚油门到底,轰地一下往前前进,一个右转弯,车子停在了人行道的尽头。
车门再次缓缓上升,和刚才不同的是,靳乔衍此刻的脸阴沉得让人背脊发凉。
当然了,怒火攻心的翟思思看不出来,也不想看出来。
想要继续右拐离开,车内的靳乔衍冷声道:“你的外婆和翟明明,都不管了是吗?”
话一出,比十辆跑车拦路都有用。
翟思思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红着眼瞪他。
靳乔衍也不想多费唇舌,冷冷地说:“上车。”
翟思思还是不愿意和他为伍,站在路牙上一动不动。
他不厌其烦地下最后通牒:“三、二……”
一字还没出口,那个倔得跟头驴似的女人毫无骨气地钻进了跑车内,瞪大水眸系上安全带。
靳乔衍戏谑地勾唇,按下关门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