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永恒神皇盯着，秦阳面无畏惧，与他那双眼睛对视。

他在永恒神皇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扇门，这扇门跟永恒之门一样。

此时永恒之门是打开的，一个神灵的国度展现在秦阳眼中。

一道道神圣的吟唱从遥远的神国缥缈而来，诱使秦阳迈入那扇门。

“迈入这扇门，你就能永恒不朽，超脱世间，证道神境！”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秦阳脑海响起。

但是秦阳无动于衷，没有迷失在永恒神皇的眼睛当中。

永恒神皇也在秦阳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扇门，那是轮回之门，轮回之门传出神力波动，有一个生灵也在盯着永恒神皇。

最终，秦阳和永恒神皇同时眨眼，所有的异象都消失。

“不朽帝者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灭杀天命九重天之下的生灵，这句话果然不假。”

秦阳心有余悸，要是迷失在那扇门里，他就永世不能超生了。

“不要看他的眼睛。”

噬灵天火小声提醒秦阳，永恒神皇这等境界的强者，一眼能灭主宰。

“永恒神皇来了，其他三位神王也来了，连真正的永恒之门也降临，看来是彻底宣战啊。”

冥不敢想象不朽帝者之间的大战，一击之下，隐岛要被打沉。

永恒神皇出来后，隐岛各族恐慌，当年妖帝都杀不死永恒神皇，只能重创他，现如今妖帝不在，只剩下洛曦神女，能抵挡噬灵族吗？

洛曦站在太皇钟兵魂的肩膀，表情始终冷漠。

凌霄神王被关在太皇钟里，也感受到神皇的气息，他发出大笑，笑声有些悲凉。

“妖帝都不在了，你这只海灵无牵无挂，又何必执着呢？”

永恒神皇望向洛曦。

“海灵？洛曦神女原来真是一只海灵。”冥听到永恒神皇的话，终于知道洛曦的本体是什么。

“什么是海灵？”秦阳却听不懂。

“无尽海的灵，就像你曾经见过的弱水一样，她也是海灵。”

经冥解释，秦阳这才明白，原本洛曦不是海族也不是人族，怪不得叫神女。

“有了情就有牵挂，哪怕重活之后也放不下。”

洛曦淡淡回道，她眼眸清澈，有一片海的虚影，这片海就是她的牵挂，也是她要守护的东西。

“这芸芸众生，值得你守护吗？你生下来就是要统治他们，你与我们一样，跟他们不同。”

永恒神皇扫一眼隐岛各族，在他眼中，这些生灵跟蝼蚁没两样，活着的意义就是让他统治。

“你错了，我与你不一样。”洛曦摇头。

“你跟妖帝一样可笑，执着于虚无的东西，他死之后，一切都成空，什么也得不到。”

永恒神皇想起了他的宿命之敌，死之前用帝尸重创他，就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守护。

妖帝死了，他还活着，笑到最后的人是他。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就像你永远都不可能迈出最后一步的道理一样。”

洛曦看着身形佝偻的永恒神皇，淡漠的表情没有变化

“我迈不出最后一步，那是因为大千界迎来了末法时代，不是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