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巫鹤兽,不过,是只很懒的巫鹤兽。”没想到娘一眼就能认出巫鹤兽。
贺兰婧眸光微动,敛了下眼眸,有些不知名的情绪闪过。
韵儿是大巫圣女无疑了,明若的巫术只怕很难达到顶层,到时那边的人肯定会猜到她又生了另外一个女儿。
不管怎样,现在韵儿和凌风能幸福的过日子,也是非常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萧韵儿将依旧呼呼大睡的巫鹤兽装进衣兜里,这个小东西整天除了睡就是睡,猪还有吃喝拉撒的时候,它什么都省了。
不过,只要她叫它,它会立即醒过来。
就在这时,漠北皇一身灰色的短打衣服,若不是身上那中多年来沉淀出来的气质,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农夫呢。
“婧儿,我抓了三条鱼,等下做鱼给你吃。”
漠北皇提着三条鱼走了进来,鞋子上还沾满了污泥,看着很是狼狈,不过,他却一脸满足的笑容。
贺兰婧看了他一眼,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走人,而是抿着唇坐在那里。
“父皇,你怎么来了。”萧韵儿接过他手中的鱼,笑的一脸揶揄。
漠北皇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放在贺兰婧身上,“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当然能来,欢迎欢迎。”萧韵儿将鱼递给凌风,很狗腿子的搀着漠北皇在贺兰婧面前坐下。
凌风朝着漠北皇打了招呼,就提着鱼进了厨房。
见凌风去厨房,萧韵儿纠结了,“小白,你干什么。”
千万别糟蹋父皇抓的鱼啊,要知道一个皇帝抓鱼,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处理鱼。”
“哎呀,还是奴婢来吧。”花奴闻言慌里慌张的跑了过去,将凌风连推带拉的轰了出去。
凌风也没坚持,他不过是帮忙宰杀下。
漠北皇双眼一直看着贺兰婧,眼底的温柔简直腻死人,看的贺兰婧再也忍不住撇过头去。
怎么人越活越不要脸了,年轻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现在天天赖在这里,赶都赶不走,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似的。
见贺兰婧转过身,漠北皇才悻悻然的收回视线,这才发现萧韵儿一脸八卦的盯着他们看。
老脸不由一赫,有些尴尬的瞪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给为父打盆水。”
“我去。”凌风身子一闪出了门,殷勤的不要不要。
萧韵儿耸了下肩,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父皇,你要多和小白学学,看我家小白多讨人喜啊。”
漠北皇:“……”
这几天他常来这里报道,顶多送些吃的过来,大部分就是坐在这里和婧儿聊天,当然也可以说他是自言自语,因为没人和他讲话。
像凌风这般殷勤,他还真没做过。
看来他真的要和凌风学一下,怎么讨女人开心的方法了。
凌风打来水,漠北皇清洗了下自己,不过,因为衣服都在另外一个院子,只好穿了凌风一套。
他没有凌风高,衣服有些大,不过,还能凑合穿。
“婧儿,我记得你最爱吃鱼了,等鱼做好了可要多吃点。”漠北皇坐在贺兰婧身边,不断找话说。
“韵儿这丫头和你很像,也喜欢吃鱼。”
萧韵儿闻言,眉头不由一挑,她的确喜欢吃鱼,没想到这具身体的原主和她的这点也很相似。
“父皇,等下你抓的鱼要分给我一条。”
“不行,想吃让你男人抓去。”漠北皇看了一眼凌风,直接拒绝,谁让这个臭丫头当着婧儿的面拆他的台,还大夸特夸凌风。
凌风沉思了下,站起身,拍了拍萧韵儿的肩膀,“在这里等着。”
留下这句话,纵身飞走。
“他去干什么了。”
“……抓鱼。”
漠北皇:“……”
拆台要不要这么明显,能不能给他这个老丈人的面子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凌风提了一网兜的鱼回来。
漠北皇见此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三条鱼可是他费了一下午的功夫捉来的,而凌风短短的功夫弄来这么多鱼,那些鱼还活蹦乱跳,一看就是刚抓的。
更气人的是,他回来一身泥,而人家一身白衣,不但没有一丁点泥就连水印都没有,简直人比人气死人。
萧韵儿冲着漠北皇得瑟的挑了挑秀眉,“父皇,你这个女婿很棒吧。”
“……棒。”棒的他都想揍他。
凌风将鱼放到厨房一个水缸里,然后,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漠然的在萧韵儿身边坐下,好似刚刚只是如厕了一下。
漠北皇冷然看着凌风,眼神变成一把把的小飞刀射了过去,“朕觉得你们的婚事还需要靠后些,还有这些天你们也分开住吧,毕竟成亲前住在一起不妥。”
“啊?”萧韵儿整个人耷拉了下来,很憋屈的道,“父皇,我们早就成亲了,哪有分开住的道理。”
分明就是见小白抢了他的风头,故意给他们使绊子,太过分了。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为了你们今后的幸福,你们还是暂时分开吧。”漠北皇说的一脸正气。
“你这是公报私仇,哼。”萧韵儿翻了翻白眼,什么狗屁规矩,分明就是赤o裸的报复。
凌风放在腿上的手动了下,淡而开口道:“岳父大人这样的年纪和身体,能抓到鱼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还是三条,可见其心赤诚不是小婿可比。”
“这还差不多。”漠北皇听着他恭维的话很是受用,“算了,反正你们也拜过堂,规矩对你们来说不管用,你们爱怎么住就怎么住吧。”
他说完这话,仔细回味了下凌风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感觉他含沙射影说他不中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