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支撑了部分卡牌使用代价支付规则的祭族独特献祭交换体系，后期被篡夺了部分融合、具现化系统成果的蚩族图腾系统。</p>

倒是鹿族那个新人瞎捣鼓出来的锻体与基于文字认知的原生符文......这类几乎没有多少“外界特色”的东西，被卡牌体系影响、来回借鉴的程度较低。</p>

所以......到底是哪族在搞事？</p>

通过几次试探行动排除祭族之后，矮胖男人脑海里循环游览着剩余的嫌疑名单，回顾着这些部族在“过去”展露的一切，试图结合已知情报分析出下一个行动目标。</p>

只可惜，在玉族那位“大祭司”被各族先锋军团解决不久、玉族卡牌体系尚未被各族“借鉴”应用的现在，资源有限的他，情报来源渠道受限严重——稍微靠谱的情报只能亲自去跑。</p>

在各种汲取、驱散灰雾的体系与认知未建立起来、各族领地未全面铺开的早期，少数人离群活动的风险无比巨大，他亲自跑都难说每一次都如意，何况其他普通下属了。</p>

而往后看，忙着做铺垫、赶场搞基建的他，也没多少精力时间去做额外工作——在一切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况下，保障计划的进行是最优先事项，就算要死要读档，也得保证正事足够完备。</p>

毕竟......存档不但位置有限，除了最开头无限之主介入屏障内的那个外，部分存档还会被强制唤醒他的时间震荡洗掉，而读档又只能自唤醒点向前。</p>

至于死亡或读档后，当前的世界与自己会不会延续、会如何延续......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掌控范畴，他只能以防万一当做会继续延续而优先按计划行动。</p>

“被那破玩意儿搞成懒散性子后，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过劳死的一天。”</p>

诙谐的自嘲后，矮胖光头大祭司唤来之前告知自己情报的副手，将转移陷阱主体结构的任务安排了下去——现在这里的建设工作服务于早期的大河会盟，在祭族获得泥板的版本已经没法使用了，只能根据几次读档探查的结果换地方重新铺设。</p>

效力肯定会降低，但他之前全程跟踪过几次，基本还是能满足计划需求——只要那潜藏的异常变量不搞出新的问题来。</p>

堪比“五彩斑斓的黑”的甲方事故并没有引起一众下属的异议，祭场停运转移工作有序推进。</p>

在圆阵停止运行后，矮胖男人向脚下核心探手虚按，作为大阵枢纽的一张玉牌如虚影般自大地内部慢慢上浮，实体化后落入了他的指间。</p>

翻掌将玉牌拿到眼前，矮胖男人看了看牌中间那半天使半恶魔的捧心女性图像，又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下属们。</p>

“心变......只是简单的精神引导、定向启迪，就能造就大量的‘志同道合’者，是我的计划符合了谁的期望，还是......这些人类的脑子装了些奇怪的东西？”</p>

短暂思索后，矮胖男人收起了这张凝聚了泛玉族体系大量资源力量、在这个存在灰雾的世界里至关重要的核心卡牌。</p>

“新的时间线某些地方有点过于稳定了，等到转移工作完成后再存个档，之后可以围绕那个存档点活动，下一个目标......还是去鹿族看看吧，虽然看起来那个扑街新人的嫌疑不高，但他的部族和祭族交互可不少，各种变化都有，得仔细核实。”</p>

矮胖光头大祭司心底定下行动方案，随后抬手虚划，打开了一个正常情况下只有他能看到的漆黑简陋的操作界面。</p>

那是一个类似山林老家古早像素游戏的系统界面，但上面布满裂痕与不规则的缺口，似乎并不完整。</p>

大祭司看着系统界面那残余的部分标题，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绝望与愤怒，如同不断翻滚浮起的气泡般在心湖泛起阵阵波澜。</p>

“......降维游戏......”</p>

如同固化在脸庞上的笑容，都伴随着低沉的咀嚼消失。</p>

沉默片刻后，大祭司自嘲道：“嘴上说是目标不同，但现在的我干的事情，和当初的她有什么区别呢？区区棋子的棋子，真能干成什么自己想干的事？”</p>

大祭司视线从标题上挪开，点开勉强能使用的存档读档界面，心底规划了一下之后的使用方案，随后将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个还能用的模块上。</p>

由破碎的状态栏和任务栏凑合拼接起来的、遍布乱码的界面上，有一段信息规整而醒目——</p>

【试炼信息已载入——】</p>

【剧情世界：《？？？》（无别名权限）】</p>

【试炼者：天灾试作·降维游戏系统（无别名权限）；身份：试炼者-3阶、神魔-1阶；编号：......】</p>

【试炼者状态：损毁；零时反馈；反向寄生——宿主：杉斯（可自定义代称，限1次）】</p>

【主线任务：文明......】</p>

“文明......”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经历，玉族大祭司杉斯嗤笑了一声，“当初这玩意儿到我老家的时候，也没见到它干出什么好事啊？无限之主也就是个看人下菜的家伙罢了。”</p>

不过，从种种情报来看，这个世界的人类与文明也很难肯定是不是正经的东西了。</p>

反正，早早拿自己出身的玉族整了个大活的杉斯，并不在乎所谓的主线任务——他身上挂着的破烂系统才是试炼者，而且还是个只能在宿主刺激下本能抽搐的半瘫试炼者，无限空间的任务奖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p>

无法使用兑换点与权限的他，只能靠学习融汇试炼世界所得，努力挣扎成长。</p>

为了持续封印身上的垃圾，为了他经历的每一个世界，以及那遥不可及的希望。</p>

再一次回顾检视并坚定了自身信念的杉斯，带领着完成收尾工作汇聚起来的人群向灰雾深处走去。</p>

——破坏远易于建设，如果真的有谁在持续搞事......最好别让我抓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