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的手腕似乎被什么金属物体扣住了,程斌动了动手,伴随着锁链的哗哗声,一阵火辣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怕是已经磨破了皮肤。
这就穿越了?程斌感觉自己浑身难受,一种深深的疲倦和饥饿折磨着他的神经。
“系统?”感觉嘴被什么封住的程斌默默念了一句,然而系统并没有响应,随后程斌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也没回忆起任何这个身体本身的记忆。
这个平行世界的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记忆的问题记录下来后,程斌皱了皱眉头,念气向着手腕的铁拷渗了进去,将里面的锁芯结构模拟显示在程斌眼前——幸好结构简单,不是程斌无法理解的那种。
伴随着念气对锁芯内零件的推动,束缚程斌双手的镣铐咔的一声脱离,随着固定在墙壁上的锁链来回摇动。
忍着疼痛撕掉粘在嘴上的胶布,程斌用脱离束缚的手摸了摸隐隐肿胀的脸和腿侧,只觉得一阵刺痛,指尖有些咸腥的湿润,随后他又掏了掏身上的口袋,别说手机了,连眼镜都不见了。
程斌摸索着站了起来,先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放轻脚步跟着念气绕着漆黑的小屋转了一圈,在眼前具现出了这个小屋的具体影像——这个屋子怕不是用来杀猪的?程斌探知到墙壁上除了扣住他右手的铁拷外,还有其他各式型号能调整长度的锁链铁扣,以及其他金属钩子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将他囚禁在这里的人显然满是恶意,程斌小心靠近了房门,不出意外地发现门从外面关死,但其实就只是一根门栓横在那里,他仔细听了听,外面似乎没有人声。
虽然一道门隔离了程斌的感知渠道,会让念气的效率下降,但和开锁一样,程斌只是把手贴在门板上,念气就渗入房门具现出模拟3D图,同时自动套用所有能利用的、程斌已经理解掌握的知识,就在隔着门板的情况下,产生足够的作用力将门栓掀开。
推开房门,程斌走出了漆黑的小屋。
适应了下忽然明亮的光线,程斌一边缓缓走着,一边打量这栋房屋,从结构和摆设来看,恐怕他现在是在某个偏僻的乡下。程斌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看了看,果然是一片青山绿海,只在程斌目光所及的极其遥远的地方,才能隐约看到不宽的灰白公路。
在无人的房屋里转了一转,程斌发现了一些食水酒类,捡了些没开封的零食垫了垫肚子,程斌又在一个衣柜里发现了几套恐怖分子一样的黑色衣物、简陋头套什么的
不过人都去哪了呢?正疑惑的程斌忽然听到外面隐约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程斌快步走到窗边重新拉上窗帘,只留下一丝缝隙将目光投向外面,只见窗外的土路开来一辆布满泥污的白色面包车,连车牌都有意无意地被污了一部分。
随着汽车熄火与砰砰关门的声音,三个男性人影从面包车上走了出来,看上去形象完全不搭调——一者黄毛染头,似乎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一者身着白色衬衣,手托西装一脸的老成;剩下一个则是穿着背心,肩宽体胖的壮汉,他满脸横肉,外露的臂膀布满纹身。
只见这三人在院坝里活动了一下就向房屋大门走来,同时传来一阵对话声——
“这每日取款限额简直就是有病啊,吴哥,每天搞这么一次都要几个小时,累都要累死了。要我说何必这么每天辛辛苦苦地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换着提款机取那么几万块钱,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没胆子的,我们把他弄到银行去把账一转不就完事了嘛!”
手托西装的中年男子吴哥,转头狠狠地瞪了说话的黄发青年一眼,另一边的壮汉却开腔了:“彪子,听吴哥的,这些年我们哪次不是靠吴哥发财的?你就耍耍手机开开车,这算什么幸苦?说了多少次安全第一了,别捣乱啊!”
黄毛嘴皮动了动,没敢直接顶着壮汉回话,只是侧过脸嘀咕道:“一直关着不也挺麻烦的,那小子无亲无故的,又没人报警来查,找个地方埋了就是了,怕个毛啊。”
没有管其他人习惯性的嘴炮争执,这时穿着衬衣的吴哥已经掏出了钥匙,用手背抹了把脑门热出的汗后打开了房屋大门,但等他往屋内一看,就惊的手上一滑,西装和钥匙都掉在了地上,激起一阵尘埃。
后面两人见吴哥呆在门口,疑惑地快步跟上,往屋里瞟了眼后齐声骂了一句。
只见程斌施施然的站在大厅中间,用好奇的目光来回打量着他们,接着还轻声打了个招呼:“嗨!”
“这小子怎么跑出来了?!”反应最快是一边的壮汉,他呸了一声抄起门边的一条常用钢筋,面目狰狞地向程斌走去:“他X的大爷我今天不把你骨头打断几根,你XX的就学不会老实啊!”
回过神来的吴哥脸色也有点难看,之前他们绑架程斌的时候可都是做足了伪装的,现在程斌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挣脱了拘束,还看见了他们的脸难道真要和黄毛彪子说的一样开了杀戒把他埋了?抢劫绑架和杀人背负的风险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些问题只能之后慢慢想了,吴哥心底叹息一声,和黄毛一起抄起木棍长凳当作武器,跟着壮汉一起向着程斌逼迫过来。
程斌看着穷凶极恶的三人围了过来,他的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带着一点莫名兴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