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于一旁什么话也不曾说的傅琴听到这话却忽然出声,“有什么嫁妆,空口说无凭,她当初什么也不曾带来。”
傅琴说得急,苏宛平却是回头看向傅琴,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着急什么,我外祖母出嫁的时候带了什么嫁妆,你像是亲眼见到似的,敢说什么也不曾带,那是嫁世家女的样子么?你说说京城里哪家世家嫁女不会有嫁妆的,便是贫穷如庄户也会给点东西呢。”
“再说我又没有说你们占有了我外祖母的产业,你着急什么?”
苏宛平的话气得傅琴咬牙切齿,正因为她占有了这些产业,当年她母亲将韩氏嫁妆全部接手,并入府库,为了她能风光的出嫁,从中拿出不少庄子铺子,然而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真正的大头自是留在家中成了府中的产业。
只是这些事凭什么得让他们一家人知道,不,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了。
苏宛平再次看向傅震宇,她今天就带刺儿了,她就是看不惯傅震宇借着她今天打赢仗的事而受这些大臣的恭维,还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傅震宇不想苏宛平再说下去,语气淡淡地交代道:“如今在宫宴,你非要闹得家人不快么?你既然来了娘家,就好好的坐下好好说话不好么?”
傅震宇看着苏宛平,苏宛平却是不以为意,“外祖父,不是我要挑事,而是外祖父给的太少,我母亲既没有得到当年外祖母的嫁妆,出嫁时也不曾得到外祖父给的嫁妆,我们还是认回了本家,我与我弟弟也给傅家带来了不少荣耀和方便。”
“所以凭着这些,外祖父既然提到了这一点上,我也希望外祖父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也该补偿我母亲,给她补一份嫁妆呢?”
苏宛平的话落,傅震宇的表情已经黑沉的可怕,傅震宇说道:“你不是正在行商么?吃得穿的,家里的产业,无一不比傅家强,傅家就这一点儿产业你还在打主意。”
“外祖父说错了,我产业是有,那也是我一手打下的,可是我母亲是您的女儿,也是外祖母的女儿,她得到她该得那一部分,她并没有错,我也没有说错,外祖父觉得我说的错在哪儿?实在不成,我也可以让母后出来替我主持公道,我的话不管在哪儿说都是占着理儿的。”
苏宛平说得一本正经,傅震宇却是气得说不出话。
傅娟这会儿居然也不再出来说话,傅震宇已经朝女儿看来了几眼了,都是她生的这个灵牙利齿的好女儿,专门拿来对付家里人的,算什么本事。
傅震宇只好忍着,毕竟呆会还会陆续来人,这会儿争执没有半点儿好处,只会闹出笑话罢了。
于是傅震宇说道:“这样吧,这事儿待我好好想想,回去我再给大女儿家一个答复。”
傅震宇说完,抬了抬手,叫苏宛平坐下。
苏宛平却是朝傅琴和施巧看去一眼,而后坐下了,却发现母亲拿手帕在抹泪,她心中一惊,看着母亲,她今日是不是太激进,触动了母亲。
桌下,苏宛平握紧了母亲的手,傅娟看着女儿,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女儿大了,能为她遮风挡雨了。
傅家陆续来人过来寒暄,傅震宇还算春风得意,傅家成了这一次宫宴最引人注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