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人的小姑子,以后便是夫家的人了,他这个做父皇的也得靠边,再也不是他膝边的小姑娘,如今三朝回门,凤帝还是很感慨,有些不习惯,于是看着孔滇交代他好好待公主,若是敢让公主委屈,自是唯他是问。
孔滇很是恭敬的应下,又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公主,那模样两人似乎很是恩爱的样子。
庆安公主却是很乖巧,呆在宫里也舍不得离宫,而用过午膳,苏宛平和阮氏就要出宫了,时嫣却是舍不得,连忙叫住苏宛平,“两位嫂嫂何不留下来,我想晚膳的时候,要是两位嫂嫂也在就好了。”
苏宛平一听有些意外,看到公主那渴望的眼神,她不由得点头,阮氏想着回去也无所事事,于是也同意了。
而旁边的太子时郁,也是出声说道:“既然妹妹晚膳时分也在,我也就陪父皇一同来用晚膳。”
这一下时嫣高兴了,兄长也能来,还有父皇也能来,时嫣脸上露出笑容,一家人显得很和谐,唯有孔滇却像个外人似的,站在这儿,他不仅是个外人,还是一个下臣,他得处处谨慎,处处恭敬,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下午公主仍旧在,孔氏想让女儿高兴开朗一些,于是将女儿一同带去校练场,再一次苏宛平与孔氏来了一比试,练习骑术与箭术,苏宛平换上一身窄袖胡服,额间系上抹额,将碎发裹上,不上妆的她,一双眉有些粗且上扬,那气势就像个少年男子。
孔氏与她一样的打扮,着实是方便练功,而且孔氏向来豪气惯了,整个人看着也像个雄雌莫辩的男子一般,两人左手拿着弓,右手拿着箭,连着缰绳也不用抓,便是一夹马腹,快速朝前冲去。
到了半途,两人迅速架上箭,朝着耙心射去一箭。
那干脆利落的模样,赢得亭上看台上的阮氏与时嫣的掌声。
阮氏感叹道:“我是看着苏侧妃的箭术练起来的,刚开始时没有这么能耐,母后教得也仔细,有好几次,我听到母后生了气,罚苏侧妃顶着烈日练箭术,苏侧妃也不曾叫个苦,而且鼓着劲,还当真就练了下去,我当真是佩服她的能耐。”
阮氏感叹,苏侧妃能得母后欢心,她也是下过苦功的,便是她就做不到,也正因为是这样的苏侧妃,她才觉得她如今所拥的,才是最公平的,与外头的传言来讲,阮氏反而只会为苏侧妃抱不平。
时嫣却是看着那俊逸的身影而高兴,以后这样场景也只能出现在她的梦中了,她要仔细的将今日记住。
苏宛平的箭与孔氏的箭异手同发,竟然齐齐中耙心,孔氏都惊了,苏侧妃是她教会的,也没有练多久,竟与她不分上下了,来日要是上战场,依着她这聪明劲,必比她还要强。
孔氏最是喜欢聪明上进的孩子,苏侧妃很得她的胃口,尤其是这一手好箭术,如今她也只能在下棋上能强过她,偶尔还能说得她哑口无言,其他可就说不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