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娘、阿奴、巧杏三人,最后是与傅氏年纪相仿的阿奴恳求,想跟着傅氏一同前去江陵,既然已经当了官眷,怎么说身边也得有人服侍。
苏宛平见阿奴是真心想要去的,也是这么多年的管事了,对她的品行与性格都很了解,倒是没有制止,傅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此次跟着去,对外头来讲可不是管事大人,而是她的贴身下人了。
阿奴不以为意,执意要跟着一同前去,傅氏只好应下。
余下的时间苏义都是陪在季大儒的身边,同时给梅岭县苏家族学里派去的两位夫子都已经往梅岭县去了,一位年轻的秀才,一位年纪大的老举子,都是季大儒精心挑选的。
徒弟来了,季大儒反而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便是阮知州来请也不去,却是在家里努力教弟子怎么为官之道,这正是他新入士最大的难题,毕竟不曾做过官,有才识不代表能人情事故圆通,季贤担忧的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苏宛平却是看着杜储带回来的帐本,然后与各位管事的说明一下情况,就这么忙碌着,转眼就到了月底,他们要出发了,苏宛平便美滋滋的写起信来。
她给时烨写信,即刻与弟弟出发去江陵陵县上任,到了江陵之时怕是一个多月后,到时她骑着战马,快马加鞭到燕北,许是三月底便能与时烨相见了。
苏宛平写好了信,立即叫杜储派镖师送出去。
第二日,苏义开始出发去往江陵上任,出余城时,连阮知州的出来相送,还在苏义身边小声说道:“早些出政迹,我在京城等着你。”
苏义应下,他自己对江陵也很有信心,都说江陵水患严重,容易天灾,他若是能治水,他便能出政绩了,所以一到江陵后,他便着重于治水一事。
季贤拍了拍弟子的肩头,再三叮嘱道:“谨言慎行,尤其是那些地方官员,需懂得圆通,既要驾驭,也要留些情面,这中间的度,你得自己把握,如今不过是个知县,你若是连知县都不能做好,便不要想着回京城,可明白。”
苏义应下,拜别了师父师娘,随后一家人上了马车,车队往前走,后头的人还站在那儿摇手,直到看不到了。
苏义心头有些难过,师父与他说了不少的话,最后临走前还在叮嘱,他初上任,对为官之道自是不懂,但他不想辜负了师父的希望,师父可是曾经的丞相,他不要说有师父的成就,也不能为师父丢脸才是。
苏宛平看向阿奴,她当真将自己当下人了,一路上都不必傅氏操心,她很欣慰,阿奴与她母亲年岁相仿,两人也能说到一块儿来。
至于豆芽,很是勤快,如今骑着马在外头,一脸的开心。
“娘,听说江陵鱼米之乡,那儿的百姓都比较富裕些,粮食有不少是从江陵送来的。”
苏宛平聊着家常,傅氏一听却是笑了,儿子上任去的是这样的好地方,自然是高兴了,都说江陵最好出成绩了。
此去得一个多月,沿途有镖师打点,倒也不必担心,就像普通人家省亲一般,不太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