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传言在坊街传开了,沈知县自是不能根据这些传言来破案,死了两个有名气的人,怎么说也得派捕快去追查的。
然而蒋家与青帮那是势同水火,蒋家要收回余城码头的漕运,青帮不给,余城码头开始不太平,时常打架斗殴,码头上的苦力一个不小心便会殃及鱼池。
沈知县那是安抚好城中的百姓,又得派人去码头抓冶安,这样一来,哪还能腾出手来查案子去。
而城郊的庄子小院内,苏宛平足足睡了一日一夜方醒,醒来又是晚上,她呆呆地盯着熟悉的兰花帐顶,这是她的闺房内,所以她是怎么回来的?她记得自己与杜储他们一起去杀青帮帮主,后来她差一点死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救了她。
“时烨。”
苏宛平猛然爬起来,掀开被子也不曾披衣,穿着亵衣亵裤披头散发的便从屋里跑了出来,而院里却站着杜储,他像是算准了她会醒来的时间。
“九爷,时烨呢?”
杜储回头看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忍不住责备道:“苏东家身边女子,穿着亵衣亵裤出来,成何体统?”
苏宛平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时间哪还注重这个,虽然她也没有露胳膊露腿的,穿着中规中矩,但她还是回屋里披上外衣。
再出来,就见院里摆了一桌子好吃的,上头还有两壶酒。
“苏东家,不如过来一起喝酒,赏赏月。”
杜储一脸风淡云轻。
苏宛平却是一脸的疑惑,她眼下可没有心情陪他吃吃喝喝,她只想知道时烨去了哪儿?
苏宛平在杜储身边坐下,一脸焦急的问道:“时烨呢?我好像看到他了。”
杜储挑眉,“时烨,那个负心汉,苏东家莫不是在梦里看到他了?”
苏宛平听后却是目瞪口呆,她的脑中再次回想起那日时烨将她救起时的场景,她没有眼花,不要说带面具,便只要是一个背影,她也必能认得。
“九爷,别开玩笑了,这个一点也不好笑,我已经看到他了,是他将我拍晕了,我没有失忆,九爷,你直说了吧。”
杜储脸色微变,沉吟了一会,方开口,“他有苦衷,不能与你相见,你也给他一些时间,反正咱们也快要入京了,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的。”
“九爷这是何意?”
苏宛平仍然是不明白,时烨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见她,还有他到底有什么苦衷。
杜储想了想还是说道:“他叫我不要说,可是苏东家如此聪慧,我又能瞒几时,他这一次本是去往燕北,如今他统领三军将士,镇守边关,他们能绕来岭南,便已经违背了君令,此事不能传出去半点,否则他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