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可以不考取功名,但他们识了字,将来就可以给我做管事,不然他们只能一辈子泥腿子出身,而这些富家公子,我自然让他们拿些银两出来,夫子教我们不容易,这也是夫子该得的,我又不贪财,我只是将他们的财产重新分配一下,让大家都能得到各自所需。”
“可是夫子迂腐,他明明穿着补丁衣裳,家中无米下锅,却是不要我这银子,我着实想不明白,娘,我到底哪儿错了?”
钱氏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始打骂起儿子。
儿子却一直问她错在哪儿?
这会儿赵昱长腿一跨进了堂前,接了小儿子的话,“自是错在你不尊重师长,不懂得同窗之谊,也不尊重圣贤之书。”
赵昱虽然板着一张脸,心里却是欢喜的,他的这个小儿子想不到才十岁就知道怎么样去赚钱,虽然这手段不光彩,但儿子一不贪财,二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只需要耐心引导,他必定会走上正途,不会再这般鲁莽。
赵昱步入主座上坐下,钱氏立即朝他娇嗲嗲的走来,“夫君,你就惯着他吧,他都不听我的话了。”
钱氏很快来到赵昱身边坐下,可是却挨着他很近,身上若有若无的女人香扰得赵昱心思大动。
小儿子却朝赵昱跪了下来,还一脸傲气的说道:“爹,我没有错,明明大家各取所需的好事,为何说我错了?”
赵昱立即耐心的引导,最后小儿子清楚了,赵昱才让他退下,走时那孩子朝主座上的母亲看去一眼,对上母亲欣慰的眼神,他心下一安,才跟着婆子离去。
此时钱氏拿着手绢掩着美眸哭了起来,“夫君,咱们家齐儿该怎么办?夫子说他有辱斯文,不准他入私塾,他又好做生意,该如何是好?他怎么就不能像他大哥一样好好读书,为咱们赵家挣得一份荣耀回来呢?”
赵昱一听,却觉得这是好事,大儿子好读书,那就好好读书,将来中了举,再中个状元回来,而二儿子不好读书,他也不逼迫,那就让二儿子行商继承他的衣钵就好。
赵昱自然不能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却是劝着钱氏,叫她别担心,儿子大了自有他们的造化,反正赵家家大业大,也经得起他们的折腾。
钱氏却泪眼婆娑的看着赵昱,说道:“夫君,我瞧着齐儿是没有希望了,咱们赵家能不能光耀门楣,还得靠远儿啊?咱们赵家世代行商,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位读书郎,可是在尽好的培养的。”
钱氏的话正说到了赵昱的心坎上去了,“你说的对,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正好他认识了梅岭县的神童才子,也是咱们赵家的机缘。”
钱氏一听,面色一变,“夫君,你说这是机缘,我瞧着这是远儿的劫,远儿远在梅岭县,岂知有没有好好读书,而且我听说这傅家也是行商起家的,只是家中生意很小,就是个小门户,他们接近远儿,不会将他拐去做生意吧?”
“一个人的精力只有这么多,一但心思散了,会不会影响远儿读书?”
赵昱这么一听,觉得钱氏说得也有些道理,先前他很欣慰,大儿子也挺会做生意的,可是他真的与那小妇人做起了生意,岂不是没有心思读书了?